眼見鬣狗紛紛離開,易恒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下來,但他該有的警惕還是有的,再仔細嗅問,確定鬣狗群真的離開後,易恒這才慢慢悠悠的下了樹。
中午,火辣辣的太陽高高懸掛於大草原上。
這是最容易犯困的時候,動物們幾乎都在休息。太熱了,沒有人能受的住這般天氣。
易恒也犯困了,他趴在樹蔭下,想要休息。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在易恒的身上,很熱。
東北虎生活在寒冷地區,長著一身膘,厚重的脂肪,長而密集的皮毛,即使已經在草原上生活了兩年,脂肪和皮毛依然厚重,在莽莽草原顯得很是不合群。
易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站了起來。轉頭看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烈日,想到了前世去醫院檢查時,醫生說的話:如果傷口伴有大量的滲液和積膿,傷口創麵處於過於潮濕的環境。這種情況下,適當的曬太陽,可保持傷口創麵的幹燥環境,有利於傷口內肉芽組織增生,促進傷口的愈合。
如果傷口沒有出現大量的滲液和積膿,此時過度的暴露在陽光下進行照射,傷口內的水分可大量消耗,傷口內肉芽組織處於脫水的狀態,不利於傷口的較快愈合。
仔細衡量後,易恒決定在蔭蔽性更大的樹上休息,這樣,不僅不會有其他獵食者盯上他,而且有利於他傷口的愈合。
看著這高大的樹,易恒有點擔心,他腿上那麼大的傷,還能不能爬上去。
老虎除了飛,其他技能幾乎點滿,能跑能遊能上樹,雖然上樹速度不如花豹、貓那般嫻熟,但也夠看。
懷著忐忑的心情,易恒小心翼翼的嚐試上樹。第一次沒爬多少就滑了下來,剛重生成虎,還不太適應;第二次比第一次要高,但還是滑了下來。稍稍調整好心情,再次嚐試第三次,終於他爬了上來。
爬上來後,易恒舔舔傷口,衝天的倦意便席卷而來,易恒眨眨眼,抵不住,便很快睡著了。
另一邊,鬣狗們回到領地腹地,聽從鬣狗女王得指揮,向著領地西方覓食。
聽剛回來的鬣狗說,西方有一塊奇怪的牛屍,上麵有獅群的氣息,但獅群隻吃了一小塊牛肉,便走了。
鬣狗女王也很疑惑,帶著手下們跟著剛來報的鬣狗向著西方進發。
不多久,它們就來到了獅群領地與鬣狗群領地的交彙處。鬣狗女王遲疑著,努力思考過後,還是帶著鬣狗們進入了獅群的領地。
這個獅群不大,但是鬣狗女王不想讓自己的族群再次受傷,它上午本想圍獵一隻體型龐大的從沒見過的野獸,可那野獸太能打了,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逃走了,鬣狗群損失慘重,加上又迎來了新生兒,它們今天必須吃到食物。
又過了一會兒,它們看到了一具牛屍,正如那隻鬣狗所說,牛屍身上確實有獅子的氣息,但隻有一小部分肉塊不翼而飛。
鬣狗女王仔細嗅聞著牛屍的氣息:有獅群的氣息,還有一股不知名野獸留下來的氣息。它感覺這具牛屍有問題,但又說不上哪有兒問題。但肚子的“咕咕”聲讓它忍不了了,“嗚呼”一聲撲到牛屍上,大口撕咬。
母鬣狗看鬣狗女王進食了,也撲到牛屍上,撕咬牛屍。
經過母鬣狗的撕咬後,牛屍已不成樣子,公鬣狗見母鬣狗吃完,才敢小心翼翼的進食。
公鬣狗們吃著,突然,母鬣狗們紛紛口吐白沫,癱倒在地,四肢抽搐,沒過一會兒,就中毒身亡了。公鬣狗們嚇壞了,“嗬嗬嗬”叫著,希望母鬣狗們能站起來。
一隻公鬣狗站了出來,頂頂鬣狗女王的屍體,看看驚慌失措的公鬣狗們,毅然昂叫一聲,率領著餘下部隊,向家的地方奔逃。路上,它們也疼得滿地打滾,但好在它們沒吃多少,不一會兒,就又站了起來。
幾分鍾後,四輛越野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幾個人,四個黑人,七個白人,看著倒地的鬣狗,笑花了眼。其中一個白人一聲令下,其餘人紛紛拿出小刀,熟練的剝下毛皮,取出內髒。
一個白人看著手上肮髒的鬣狗皮,嫌棄的說:“咋不是隻豹子?豹子可比這幹淨多了。”(英語)
一個黑人翻了翻白眼,不好氣道:“鬣狗也能賣很多錢,溫室裏的小花~”
那個白人一聽,不樂意了,立馬站起來,挑釁到:“黑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眼看要發生爭執,領頭白人立刻站出來打圓場:“別吵了,把屍體處理完立馬走,別耽誤我時間。”
幾人大眼瞪小眼,最後白人氣餒了。
一個老成員說:“唉,如果大哥看到我們將團隊穩固的那麼好,肯定很開心。”
領頭白人一聽,憤恨的望了眼東方,怒聲到:“不就偷幾隻次獸嗎?大夏國竟敢關押我二哥,哼,不要命了,老父親竟然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哼,等我大哥把二哥贖出來,有你大夏好看!”
說著,鬣狗屍體已經處理完了,緊接著,這幾個盜獵者收拾好東西,上了越野車去往別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