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浸濕的衣物顯得如此沉重,風吹後更是冷的刺骨,雲弘海此時必須要逃離此處,生起火源,不然很快就會去到九泉之下。河流對麵是去不了了,隻好另尋出路。向著河流上遊走去。
本就受傷的身體因為寒冷越發無力,雲弘海的視野也模糊起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在不遠處的竹林中發現了一座荒廢的廟宇。有說法稱一人不進廟,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樹。此時的雲弘海也管不了那麼多,進入破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破敗的景象。廟門上的金字已被風化得模糊不清,隻能依稀辨認出一些殘字。門旁的石獅子也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嚴,斷裂的身軀仿佛在默默訴說著歲月的無情。大殿的屋頂已經坍塌,隻剩下幾根殘破的梁柱支撐著一片破爛不堪的瓦片。大殿內部一片破敗,香案上的香爐已被歲月侵蝕得麵目全非,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黴味。雲弘海在土牆的角落中發現了一些木柴,邊上還有木頭燃燒後的灰塵,很明顯這裏以前有人居住過,但眼下也不能想太多,隻能取來火石,點燃木柴獲取熱源烘幹衣物。
天色漸漸暗下,雲弘海將身上衣物全部脫下,在火光的照射下他才發現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不過還好做他們這一行打打殺殺的,總會學習一些醫藥知識以備不時之需,便在逃亡的路上收集一些草藥,放在嘴中咀嚼拿出將身上傷口都塗抹好後衣服也烤幹,穿上衣物後雲弘海開始環顧四周,這件廟宇。古廟荒涼,破敗不堪,斷壁殘垣,幾近坍塌,屋頂也露出大洞,寂靜的夜晚時不時傳來鴞的叫聲。此刻他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沒有想到,為何自己會被算計為什麼情同手足的兄弟會為了名利陷害自己。如今大難不死是上天的恩賜,既然老天爺給他複仇的機會,自己怎麼能不好好把握,事到如今也該好好修養,不過此地不宜久留,休息今晚後,他要去一個地方,讓自己翻身。
很久以前,雲弘海在外執行命令,回去的路上遇見了一位失足落水的男童,他想都沒想就跳入河中將孩子救出,孩子父母是當地有名的財主,賞給雲弘海許多財物但都被婉拒,隻留下一句這是我份內的事。這令家主十分欽佩,便對雲弘海說道:“你的善行善舉我們全家都會記住,將來如果有了困難,一定來找我,我徐某定會解囊相助。”
“大……大人,出了點意外,雲弘海他。”兩個回去的解差跑到馬平麵前跪下顫顫巍巍稟報
“怎麼回事,難道說死在半路了,你們是怎麼看的怎麼能讓他就那麼結束了。”馬平此時正在享用著晚膳,他不會想到收到如此折磨的雲弘海能活下去隻是內心想著死了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他…他…跑…跑掉了。”
“你再說一遍。”馬平一臉震怒到
“啊,都是小的不好,押送的途中下起了雨,心裏想著懲罰一下他,就把囚車推到了外麵,誰知道雨露濕滑把車一起帶到懸崖掉了下去,等小人下去尋找,發現已經沒有人影了。”
“你們兩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馬平說著將碗砸在其中一人頭上,頓時血液從頭頂流到臉上。那人也隻能捂住傷口不敢出聲。
馬平知道如果他還活著,對自己的威脅很大,不管是群眾的好感度還是武功,都是自己無法相比的,一旦讓他東山再起自己必定危如累卵,眼下也隻好先將其找到,立即斬殺,方能安心。
“我給你們十個人,立刻給我去找。找到之後直接提著他的人頭來見我,三天之內如果找不到你們,也就不用活了,滾下去。”
“遵命,我們一定不負大人之命。”
事到如今能夠幫助雲弘海的人也隻有他了,也隻能把唯一的希望放在徐財主身上。天色還沒有亮起便上路離開,但是不知道此處為何地也隻好繼續向著上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