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裏的仙璃對著屋內的三株盆栽發著呆,這三株盆栽是她從她從小到大所有種植過的藥草中挑選的靈力波動最強的三盆,並且為了自己心中的某種想法一直好好地養著。
其實最開始有這種想法還是因為媽媽,自從她知道媽媽背著她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她就有所準備了,因為她真的怕有一天醒過來會聽到媽媽的死訊,而這靈力盆栽是她給媽媽準備的最後的後路。
人死是不能複生的,靈魂也很快會在現世中消散,雖然不知道她家的三隻鬼魂是什麼情況,不過據她這些天的打探,猜測是他們之間有著某種羈絆,而這種羈絆她和媽媽之間也不缺,所以這些有靈力的盆栽可以在危急時刻幫助她保住媽媽的靈魂,當然,她更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
從諸伏景光的前後態度,她大概能想到媽媽身上所籠罩的黑暗,但是她覺得這份黑暗或許媽媽也不是自願的,畢竟媽媽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對她的保護也是真的,甚至有的時候她跟媽媽相處就感覺媽媽好像活在鋼絲繩上一樣,睜開眼看到自己安然無恙地靠在她懷裏是她最大的安慰,所以作為女兒,作為一直被媽媽保護的女兒,她也想用自己的方式為媽媽做些什麼,但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存在成為媽媽的掣肘,更不會讓人用自己達到威脅媽媽的目的,任何人!
另一邊景光跟著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說著自己原本的打算,他隻是想借貝爾摩德隱藏的女兒的存在通過她知道組織的一些隱秘,畢竟罪惡需要審判,而且是組織這樣一個跨國犯罪組織,已經有不知道多少人無聲無息地死在了組織的爪牙下。
“公安的行事作風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討厭←_←”鬆田陣平撇撇嘴。
萩原研二給了幼馴染一肘子,說什麼呢,沒看到hiro現在心理有問題,而且一牽扯到那個組織就會爆發得很嚴重。
“hiro覺得仙璃醬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hagi和她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很喜歡仙璃醬呢,不過hagi看得出來,我和小陣平都不如hiro你在仙璃醬心裏的地位,仙璃醬聽到那些話心裏一定不開心吧?”
萩原研二的表情有些苦悶,看樣子似乎還有在思索他的魅力怎麼下降了,無厘頭的樣子被鬆田陣平回了一肘子。
還好意思說他呢,就你這還溝通呢,都快歪沒邊了!
“別理他,這家夥又抽風了!”說著鬆田陣平轉向諸伏景光,看到他的神色似乎因為hagi剛剛的話有些鬆動,接著說道:“反正我不怎麼了解什麼貝爾摩德,但是看仙璃那家夥如今的表現,那個貝爾摩德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嘛,與其說是軟肋,倒不如說是牽絆,諸伏你是不是跟金毛混蛋學壞了?”
諸伏景光回憶著二人從回國之後相處的點點滴滴,心神有些鬆動,也有些意識到自己之前所說的話對於仙璃來說才是傷害,不管怎麼樣,組織的事情不應該牽扯到她,即使她是貝爾摩德百般掩藏的珍寶。
而且鬆田說的沒錯,仙璃能過著如今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並且對一切保持著熱情和期待,即使有時有點小性子,但也是屬於她的美好與純真,貝爾摩德能夠把女兒養成這個樣子,或許是他著相了。
看hiro的神情似乎有些想通了,萩原研二抖抖肩膀,“唉,可憐的仙璃醬,還不知道一個人在房間裏怎麼生氣呢,怎麼辦啊,小陣平?”
鬆田陣平推開靠過來的沒骨頭幼馴染,拱了拱鼻子,不經意地瞥了諸伏景光一眼,“這當然是誰氣的誰哄啊!”那種語氣好像在說跟他們可沒關係一樣。
諸伏景光起身去廚房。
鬆田陣平疑問,“這去幹什麼呀?”
被研二揉了一下腦袋上的卷毛,“心疼小陣平,這麼不開竅啊,那當然是去給仙璃醬準備她最愛的草莓布丁賠禮了!”
鬆田陣平咂嘴,似乎他也很喜歡這種賠禮,正想著等會看看有沒有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