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低頭看了看雲若珂,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自己的女兒,麵對任何場麵臨危不亂,國師是多年的官場老手,現在的這個場景,一眼就能看明白,今天的情形對於自己來說估計是個惡戰。
國師的沉默勾勒出一室的寂靜,把孫大人剛才說的話當做耳邊風,如惡狗犬吠,讓孫大人尷尬不已,臉色忽青忽白,咬牙忍了下來,處死七小姐這才是自己今天該做的事情。
“尚書大人,可以開始了,證人旺財五日前你申述的王一被殺害的的經過,可是親眼所見,句句屬實。”那個倒三角眼的孫大人雖然之前客氣了一下,告知了尚書可以開始了,但是下一句就已經開始自作主張。
孫大人惡毒的眼睛中,透過尚書想起虞家家主的信函,裏麵有提到,這次本來會審的尚書是虞家的人,可是在途中就被國師掉包。
所以,尚書一到這裏,就迅速抓住縣官的把柄,無中生有,以濫用私刑之罪給扣押,由他自己押送回進宮,交給皇上,明知道國師是皇上最得力的左右手,看在國師的份上,這個縣官也活不成。
這次如果自己不快速解決的話,主動權落到尚書手中,整個計劃就會發生變化,達不到原有的效果。
堂上所有官員有大半是虞家的人,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一絲異議。自然別人的官員就算想說什麼,也沒有話說,本是同為會審官員,誰開口都為正常。
下麵跪著的旺財,雖然害怕國師的威壓,但是耳邊響起虞夫人的話,要是辦成的話,就給自己一筆錢,讓自己遠走一輩子不愁,要是辦不成,也是送走,隻是送回老家。
旺財咬咬牙,為了自己性命拚了對著上麵孫大人撲通撲通連磕了幾個響頭,大聲的哭喊道:”請大人明察,小的與王一本就是最好的夥伴,再說我與七小姐無冤無仇怎麼誣蔑她,國師嫡女高高在上,小的這不是找死嗎?”
旺財血淚控訴,要不是雲若珂看出那眼淚是硬擠出來的,估計也會信以為真,句句泣血,雲若珂真以為這是旺財死了老娘。
雲若珂在愈是困難之際,笑容亦是燦爛,話中句句環扣,步步相連,從哪方麵都無法判斷他話的虛假性,一個沒有上過學堂,上不了台麵的人,能把話說的如此圓滿,很明顯事先交代好的。
那麼猜想下麵一句話,必定是“可有物證?”雲若珂在心裏搖頭晃腦的想著孫大人下麵要說什麼。
上麵的孫大人和正在痛哭流涕的旺財對視一眼,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臉上卻更加嚴肅,似乎真的再為這件事煩心:“口說無憑,你可有物證?”
“噗~”雲若珂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還真是這句話,果然是提前準備,雲若珂的一聲大笑,順利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高堂上麵的孫大人黑著臉,眼神引向已經努力繃著臉的雲若珂:“七小姐,你笑什麼?難道你對我說的話有所異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