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裏,一名女孩叫住了正在忙碌的少年。
“你好,點餐”皮膚白皙的少年轉身,清冷的麵孔露出點點笑意,道“你好,請問需要喝些什麼?”
女孩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說話也有些結巴“要...要這個卡,卡布奇諾。”
“好的,請稍等”少年把發票遞給女孩,轉身繼續工作,女孩立馬把手機掏出來,發消息給閨蜜“婷婷!快來!廣場旁邊的咖啡店新來了一個超帥的小哥哥!”
對麵回複的也很快“什麼!有照片嗎,我馬上到!”女孩對著正在忙碌的少年快速的按下快門,然後又心虛的低下頭,看著手機上模糊的側臉,心想,天啊,這種死亡角度都能拍的那麼好看。
在少年旁邊一起製作咖啡的小哥看到了,笑嘻嘻的用手臂碰了碰夏舟州說 ,“舟州,這是今天下午第幾個偷拍你的小姑娘了?哈哈,有沒有看上的?”
夏舟州沒有理會他無聊的玩笑無奈的說,“你還是快工作吧,還有好幾單呢。”
……
傍晚夏舟州結束工作,正打算回家,店長叫住他,拿了幾百塊錢塞進夏舟州的手裏。
夏舟州驚訝的看著手的錢,店長一臉驕傲的站在夏舟州麵前,等著他的感謝。
“店長…你是要辭退我嗎?”店長發現自己的行為令夏舟州誤會了,連忙解釋“不是要辭退你,這半個月,你來我們店,給我們店創造出比一個月還要多的流水,這錢是獎勵你的。”
噗呲,夏舟州笑出聲,“謝謝你店長,不過下次你可要說清楚啊。”
“咳咳”,店長也有些不好意思,說,“店員守則第一條,不許看老板笑話”。
夏舟州臉上依舊帶著少年純真、清爽的笑容,“店長,拜拜,我明天再來”,“拜拜,明天不許遲到昂!”
夏舟州是單親家庭,他的父親在夏舟州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出軌了,夏舟州的媽媽堅持離婚,帶著還小的夏舟州獨自生活。
夏舟州和媽媽是一月前搬來這座城市的,媽媽被查出胃裏長了一個腫瘤,小縣城做不了這種大手術,他們一家就搬來z市做手術,夏舟州也轉來z市的高中上學。
廣場處於市中心,夏舟州的家在老房區,回到家需要經過一條沒什麼人走而且還沒有燈的小巷子。
夏舟州剛要轉進巷子裏,就聽見裏麵傳來說話聲。
“這麼說,你們是不服咯”,一個低沉略帶一點點換音結束後沙啞的聲音響起。
“喂!你不要小看我們幾個,輕輕鬆鬆就打得你滿 地 找 牙。”後麵幾個字被拉長,語氣盡是嘲諷和挑釁。
那個低沉的聲音噗呲一笑,說道“你的那張臭嘴就隻會說大話嗎。”
為首的那個人氣憤的說“你!哼,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處境,兄弟們給我上!”
巷子裏隨即傳出棍棒揮舞的聲音和慘叫聲。
天已經黑了,夏舟州手機早就沒電了,他可以想象出一群黑社會在欺負人,還是以多欺少,這附近沒有人經過,或許就是因為沒人經過,這群黑社會才這麼囂張。
巷子裏繼續傳出聲聲慘叫,夏舟州不用看也知道那個人一定在與黑惡勢力殊死搏鬥!
夏舟州立刻衝進巷子裏,黑暗中,夏舟州努力辨認受到多人圍毆的那個人,那個人的雙手正抵擋在麵前的棍棒上,不知道後麵也有一個拿著棍棒的,想要偷襲。
夏舟州直接一腳踹在要偷襲的那人身上,被踹翻在地的人隨即辱罵起來“操!誰他們踹我!”
其他人因為這一句辱罵聲停下動作,來不及給夏舟州多做思考,他抓住被圍毆的人的手就往大街上跑。
不論多少年以後,夏舟州都不會忘記他與陸池野相遇的那個夜晚,晚風吹走夏日的燥熱,蛙聲與蟬鳴聲此起彼伏,昏暗的燈光照在少年奔跑的背影上一如這個短暫又熱烈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