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屋內氣氛比較融洽,元極借機提出希望各位先生指點一二,劉百曉給元極留下一句話後便告辭去找張宸仲:“槍者,戰場之王,槍術,人盡皆會,人皆不足。”
元極感覺腦瓜子不夠用了,旁邊鍾壽看了眼白彥,然後給元極解釋:“長槍在十八般兵器位列第一,隨便練上十天半月,便可上陣殺敵,不是因為簡單,是因為強。”
白彥輕撫自己的白色長須,攤開手遞給元極一個白色香囊:“這是老生自己研究的香囊,竟然比不上老夫學生,很是慚愧,裏麵有些天一閣都沒有的藏書,借你半月。”
元極有些受寵若驚的盯著老先生手中的白色香囊,有些不敢拿,白彥眼看等不到元極來取手中香囊便開口道:“老夫學子萬數為計,講課時自然會傳授,這些書籍雖然珍貴,但其中珍貴的知識並沒有什麼,你且放心收下。”說罷,白彥走出房間。
元極聽到此話倒也放下心來,來自聖人的恩惠不是自己能輕易償還的,更何況是儒家聖人。
儒家向來注重名節禮儀,虛頭巴腦的承諾或許有用,但白發老者不需要,鬼見也推磨的金銀財寶誘惑極大,但儒家聖人不需要。
所以元極知曉越大的禮儀越難以還清,當得知隻是一些比較珍貴,知識並不隱秘的書籍後便安心收下。
白彥走後,此時房間還剩不敢說話的小蝶,溫文爾雅的鍾壽,以及拿著香囊發呆的元極。
鍾壽拍了一下腰間綠色香囊,一卷針袋被攤開,其上長長短短各有幾根金銀不同色的針,鍾壽放下針包,望著白彥離去的方向開口說:“先生果然還在記掛師兄。”說罷,看向小蝶:“取一壺熱水。”看向元極:“躺下,今日就治好你的傷。”
元極在質疑自己的耳朵:“今日治好?”鍾壽輕嗯一聲道:“嗯……大概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
“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
鍾壽摸了摸頭:“元公子靈氣充沛,說不定更快。”聽完這話的元極也是一臉懵逼,自身的傷可是差點見閻王的。
元極開口問:“不是傷筋動骨一百天?”
“有我,『』不需要。”鍾壽開口這樣說道,“最多兩個時辰。”元極從鍾壽眼裏隻看到堅毅和一股子清澈,並沒有炫耀自己的感覺。
元極躺在床上,側頭看去,針袋中插著金針,銀針,銅針,特製鐵針,三棱針,梅花針……
元極經曆過生死,這具軀體也很強,元甘還加固過靈魂深處的靈氣,所以看到針灸就是害怕了一下,然後又陷入一種我也想學的微妙感覺之中。『』
小蝶抬來一盆溫度極高的熱水,鍾壽對其針灸進行熱水清洗和『』酒消毒後,一根兩寸長三棱針插入元極壞-血的地方。
“元公子很感興趣嗎?【】”鍾壽仿佛一個天真無私的孩子,在對話時也不減緩手中操作:“這是大三棱針,用於放壞血。”
鍾壽放血後將消毒結束的金銀兩種針拿在手上:“這兩種針療一般隻用於靈氣充沛之人,”
每每插下一根針,元極就跟隨著看去,鍾壽也跟著講起:“天樞穴、關元穴、三陰交、血海穴、足三裏穴……”沒多久,元極身上插滿針灸。
此方世界的規則很像元極之前世界的古時候,但是略有不同,鍾壽繼續和元極說:“我會度送一些靈氣到針上,元公子記住,金針通靈最強,靈氣輸送最多,銀針通靈最快,可完成一些細致的操作,銅針與鐵『』針效果如出一轍,但銅針過於柔軟,更適合陽剛之人,鐵針自然更適合陰柔之人。”
鍾壽行事很是溫柔:“我要渡送靈氣了,元公子稍作忍耐。”一股看不見的靈氣從元極紮針處緩緩流進,金針之處靈氣最為富裕,銀針之處靈氣仿佛在與那些傷魔纏鬥,銅針之處則是體內一股無力的靈氣緩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