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一程視死如歸(1 / 2)

“一段命運之意不過對弈一局,哪怕棋手隻此一位,一副棋盤內,一枚棋子不自知為棋子……”

深暗的巷子裏,烏鴉叫聲不斷,一孱弱無力、遍體鱗傷的男子躺在垃圾桶旁,奄奄一息的無力呻吟著。

思緒紛飛間,男子想起一位真正的神靈,“甘”與自己故事。

牠在一座幽暗籠罩的廢墟中尋找著,直至目光鎖定在前方,在渡鴉聚集最密集的水潭裏,一個被濕透的繈褓包裹住,且還在啼哭的嬰兒,被甘輕輕抱起。

那個水潭很淺,連渡鴉也會站在水裏,即使未有光源,小譚中的水也在閃爍著點點星光。猶如夜空中的星點光芒隨著甘抱起的嬰兒一並消失在水潭中。

甘雖然是一位神靈,此時卻是以人類的形象呈現,將近一米八左的身高傲然挺立在那,披著秀麗的白色長發,有著英俊秀麗的臉龐,讓人第一眼看不出究竟是男是女。牠穿著繡有八卦符號的灰色長袍。

甘的眼眸在抱起嬰兒之時,泛起了清澈的眸光。牠抱著嬰兒走出這片廢墟,周圍皆是星空般的畫麵,包裹住這一片廢墟,如同置身於梵高的名畫《星月夜》之中。甘揮手一攬,星空迅速坍塌,如同二維畫麵般刻在一枚很小的徽章中,那枚徽章落到牠的手上,隨即徽章上的繁星依次明亮,甘和嬰兒消失在了這片廢墟,不知去了哪裏。

十五年後……

被甘從廢墟中抱出來的嬰兒已經有十餘歲,此時正在甘後麵屁顛屁顛的跟著。“甘先生,您說要介紹給我教書的那位先生尊名是什麼?”小孩摸了摸頭,話語中稍有遲疑的開口問道。

這位被稱為甘先生的人,語氣是那樣的平靜,牠毫無波瀾的談起這件事:“那位先生名為白澤,你會跟他學習很多有關世界的規則。”

甘先生邊說邊稍微側頭望向小孩:“你覺得人是為了自己而活嗎?”甘先生不等小孩接話繼續說道:“如果有前生來世,你認為前世的夙願因果可與今生有關?”

甘先生看向天空:“任何人都可以脫離前世而活,而你不行,你們不行,你們元極不行,元極你得帶著所有生生世世而活。”

說完這些,甘先生步速加快的走向著一個宏偉的祭壇,甘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麼沉穩優雅,讓人無理由的想要信任。

小孩也沒有回甘先生的話,沒有反駁沒有認同,也沒有提問,隻是將這些話默默記在心裏,然後加快了步伐緊緊跟住甘先生。

一大一小的一對組合走到一堵牆麵前,這堵牆上有三幅畫,每一幅畫皆有十餘米高,一筆一劃都是由特殊顏料塗抹上去的,這三幅畫仿佛在闡述一個故事,或者是一段曆史。

左邊這幅畫,最中央站著一位身著白袍類人型生靈,身旁以及頭部雲霧環繞,看不清麵孔。

頭頂之上一個金色光環,這個光環釋放的光芒貫穿整個畫麵,仿佛太陽照亮整個世界,從此世界不再虛無。

這位生靈眼睛背後有大小不一的十二對純白羽翼,每隻翅膀之下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態和生靈,但唯獨一有種生靈特殊,他們被那位類人型生靈抱在懷裏,口旁波浪狀虛幻線條層層環繞進入每隻翅膀下生態中。

最右邊的這幅畫上,正中有著一位長有四肢,五體俱全的巨人。

這位生靈站在虛幻縹緲的虛空之中,手持巨斧劈向圍繞著自己形成的蛋狀虛無世界,斧前的虛無裂開。

巨人一目釋放無盡光芒,一目釋放隱秘黑暗,巨人頭發落地的部分形成樹木青草等植被,軀體也有破損,不同形狀碎片形成不同地形,雙目的淚滴順著被祥雲遮擋的臉龐落下,自然氣象孕育而生,胸口破開的裂口中星光點點飛向每個生態圈形成不同生靈。

這些圖案映入小孩腦裏,思緒紛飛,小孩立馬聯想到了創世神的故事,創世神是真正的神,是能被稱之為“祂”的存在。就連甘先生這樣的神靈也僅僅能被稱之為“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