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宗,天朝門...
十年一次大比方過半,湧現多位意外之才,觀者,無不驚豔。
方才之戰,陳洪磊以毒手陷害,暗害師妹江寒煙。
此刻江寒煙靜臥入睡,氣若遊絲,呼吸微弱,宛若下一刻便會香消玉殞。
比武台上,陳洪磊被數名師兄製伏,咆哮辯解道,“我未加害於她,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
溫婉著稱的江寒煙,怎會害人?
自然是沒有人相信陳洪磊,反而紛紛斥責。
“陳洪磊此徒,不配再居此門!”
“逐出宗門就完了?江師妹所受之苦便了事?依我看,應剝其功力,方顯公正!”
“曾以為陳師兄溫雅,豈料內心陰險,人不可貌相啊!”
眾聲譏諷,失望至極。
“再敢妄言,休怪我不念師徒情分,直接鎮壓你!”一名師兄掌風狂猛,對陳洪磊不留情麵。
“想要活命,就給我閉嘴!”另一麵色猙獰的師兄冷喝。
陳洪磊怒目圓睜,但最終沉默。
此時,江寒煙緩緩睜開眼睛,瞬間便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她躺在臨時搭建鋪設著軟緞的床榻上,那張蒼白至極的臉龐和微微顫抖的睫毛,勾起了周圍人群深深的憐憫和憤怒。
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是在集中精神,然後她將目光慢慢在眾人麵前移動,最終停在被製伏的陳洪磊身上。
她輕啟朱唇,聲音虛弱如同夢囈,淒婉又無助,“陳師兄,...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嘴角露出了一抹淒楚的微笑,既像是在為陳洪磊辯解,又似乎在掩蓋著什麼。
她的雙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脖子,那裏有著淡淡的紫痕。
“嗯....一場...比武大賽而已,我和陳師兄向來關係不錯,可能...可能他隻是...隻是用力過猛了吧。”
她輕聲補充,旁若無人地展示出一種似是而非的寬容和理解,把趙煜的惡行似乎渲染成了一場誤會。
“師妹,你不必為那畜生說話,為了獲勝不擇手段,這樣的小人,就該逐出師門!“
...
一天後,明鏡堂。
“內門弟子陳洪磊,為在大比中勝出,對同門痛下殺手。按照門法,當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你可知罪!”坐在大堂中央的白眉老者眼含失望與憤怒看著跪在下方的陳洪磊。
陳洪磊跪在冰冷的石階上,眼神中的火焰早已熄滅,他知道,辯解不過是徒勞。
“人在做,天在看!”
“陳洪磊,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雲山宗的弟子”白眉老者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一聲令下,兩名強大的內門長老上前,開始剝奪陳洪磊修為。
陳洪磊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他體內湧出,他的修為迅速流失、他的力量、他所有的一切都在迅速流失。
在眾人的白眼與嘲笑中,他被押出了明鏡堂...
明鏡堂到宗門大門的距離,7238步,對於陳洪磊來說是如此的沉重和緩慢。
大夏天,空氣卻好像凝固一般,充滿了無形的排斥和冷漠。
一束束目光像刀一樣刺在陳洪磊身上....
“剩下的路,自己好自為之!”
兩名長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