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減肥，晚上不吃東西。”
空著肚子的感覺著實難受，他加快步伐，隻想在夢鄉中結束這種痛苦。
韓康年長腿晃蕩著跟的毫不費力，道：“真有毅力，組長你瘦了也挺好，他們可都說胖子是潛力股。”
說的也太扯，肥仔對自己的長相有非常深刻的認知，他能有什麼潛力。
可韓康年蠢頭蠢腦望著他，語氣真誠的不摻雜一絲假意，他反駁的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老師傅，這護身符真的有用嗎？”女生軟綿綿的語調裏止不住的緊張害怕。
“夠用了，況且你身上的邪氣危險淡的老夫根本察覺不到。”“是戴在身上就不會有怪事發生嗎？要是還遇到了要怎麼辦？”
那人應答得不慌不忙，緊接著又沉吟道：“不會，你放心，唔，好重的陰氣，怎麼忽然就變濃了……真是怪了。”
肥仔兩人在轉角處迎麵就看見輛紅色三輪，背著大葫蘆的白頭翁搔著頭發，一手抓著車把，另一手掐指算卦。
旁邊站著的姑娘襲著件衝鋒衣，白色的褲腿在黑夜裏十分顯眼。
肥仔才注意到老頭車上掛著一幅大旗，降妖除魔四個大字好像跟著穿越來的。
這不就是想睡覺給遞枕頭嗎，還沒等他走近，老頭一臉懊惱的逃之夭夭了。
肥仔隻能眼睜睜看著電動三輪車亮著尾燈離去的背影沉默。
“醫院的人竟然也迷信。”“啊，什麼？”肥仔沒懂他的意思。
韓康年看了眼那邊女生，又湊近肥仔耳邊，悄聲說：“那人是個護士，就算是害怕鬼也不至於來捐助江湖騙子吧。”
“你怎麼知道她是護士?”肥仔沒瞧出這人身上有表明職業的特征，“他家的工服是遂加裏醫院特有的啊。”韓康年輕輕咋舌。
遂加裏醫院？肥仔愕然，覺得這名字在哪聽過。
“說起來，這家私立醫院還是牧氏占的股份最多。”韓康年撇了撇嘴角，十分不懈地猛踹腳下的小石子。
“真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還能起死回生，真是百足之蟲。”
肥仔如夢初醒般想起這個牧野沉醉中都不想去的醫院，這其中會有什麼糾葛和秘密。
韓康年的怨懟仍喋喋不休繼續，戾氣像開了閘的洪流，“憑他一個贅婿也想一步登天，嗬，三年讀書怎麼可能抵得上三世為商。”
肥仔指尖抵住下巴沉思了起來。
——
意識比身體要先一步恢複，牧野很早就醒了，隻不過毒性已深入血液內髒各處，強大的自愈功能也隻能是一點點發揮作用。
光是從提起眼皮睜開眼睛到發力坐起身說話，牧野額頭冒出了黃豆大的汗珠。
他沒有精神的悶哼，幾天沒進食身體虛弱的厲害，更別提昨晚那個混小子突然的見麵禮。
二太太走到了床前，這揚眉吐氣容光煥發的神采是靠化妝衣服裝不出來的，用從未有過的慈愛態度問他：“你臉怎麼了？”
戴著冰冷鑽戒的手剛要撫上淤青的地方就撲了一空。
牧野低聲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怎麼不去問你兒子。”
二太太收回手也不惱，道：“你也是我兒子，多大了，還跟弟弟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