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我這裏有一壇好酒,你要不要來嚐嚐?”齊安這是把自己喝迷糊了。“啪!”吳梓柳滿臉怒色,衝過來就給了江寒溫一巴掌。這下把江寒溫和齊安整懵了,“你幹什麼?”齊泰連忙把江寒溫拉到身後,然後和吳梓柳一樣怒視著齊安,似乎在說“管管你的女人”。
吳梓柳突然從桌上奪過剩下來的一壇酒,順著江寒溫頭上就澆了下去。齊泰想用身體擋住江寒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眼看著江寒溫瞬間變小,最後掉在他腳邊。吳梓柳和齊安哪見過這場麵,以為人沒了,嚇得大氣不敢出。江寒溫整個人懵住了,一屁股坐在一雙黑色靴子上,印象中那雙靴子好像是齊泰的。齊泰向來聽說這位吳皇後脾氣火辣,不曾想居然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人,於是心生一計。
“江寒溫!”齊泰大叫一聲,順勢從靴子上把江寒溫拿到手裏。“皇上,江寒溫好不容易才被找回來,這下又不見了。臣弟隻聽說過有巫術能大變活人,不曾想今日居然在皇上的宴席上親眼見到。”“柳柳,你這是幹什麼?快把溫溫變回來。”齊安也被整迷糊了。吳梓柳也有點急了:“我就是潑了點酒啊!”“溫溫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唯你是問!”齊安居然跟吳梓柳翻臉了。“反正本宮不可能看著你喝酒不管!”吳梓柳雖然生氣,但畢竟是自己潑了酒人才沒的,所以站在那,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齊安看著江寒溫的座位,又看看酒壇子,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從麵前消失了。
江寒溫順著齊泰的衣服從袖子爬到他肩膀上,渾身濕答答的。
“小彤子,喊道長來,把整個皇宮找遍也要給我把人找到!”齊安剩下最後一絲理智,選擇了搖人。“且慢,戰亂途中江寒溫學了不少障眼法,現在在跟我們耍小脾氣也不一定。還是先別驚動外人,她一強起來別人都拿她沒辦法,隻是可能要委屈一下皇後娘娘了。”齊泰警惕著四周。“郡主殿下,抱歉,這事是我做得不對,我看到皇上喝酒就氣急了,您想怎麼懲罰我都認了。”不愧是皇後,立馬聽出齊泰話中的弦外之音,“但是一點,下次再讓我發現皇上喝酒,指不定還會發生點什麼。”吳梓柳盯著齊安,眼神中透出陰森的氣息。齊安整理了一下衣服,撇著嘴不去直視吳梓柳。
江寒溫踮著腳湊近齊泰的耳朵:“差不多得了,趕緊找個沒人的地兒,我得變回去。”齊泰突然轉身朝旁邊一個小宮殿背後走去。等到齊泰停住腳步,江寒溫開始在齊泰肩膀上打滾,不一會兒他的衣服上就濕了一大片。齊泰把她拿到手裏,用前襟又仔仔細細擦了一遍,然後把她放到草叢裏。
江寒溫恢複如初。
齊泰領著她回到齊安一行人那裏。齊安見到江寒溫頓時舒展愁容,“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溫溫,下次可不許這樣嚇朕了!”“吳梓柳,還不過來給溫溫道歉!”這是江寒溫第一次聽齊安直呼這位皇後娘娘的全名。“抱歉,郡主殿下,臣妾甘願受罰,請殿下吩咐。”吳梓柳看到江寒溫回來也鬆了口氣,皇上沒事,皇上愛的人也沒事,她也沒什麼好說的。江寒溫雖然莫名其妙被打被潑酒還被折騰變得一下子大一下子小,但人家皇後現在都這樣放下身段給她道歉了,她也不能不給她台階下,但是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