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片刻後,雷剛果真進入了摘星樓。
摘星樓又名文曲樓,是虞城文人彙聚之地。南方多少文人墨客曾在此留下著作。
見雷剛進來,徐燦將其拉至一旁詢問情況。
“雷兄這是剛出坊?”
”竟然是徐兄!是的!”
“那燦問雷兄一事,你方才出坊途中,可有覺著今日的水德坊與平常不太一樣?”
雷剛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地方遇見徐燦,緩過神後想了想回答道:“有,水德坊裏人山人海,今日不在怎的,好些人見東西就買,東張西望,甚至不問價錢,我在想虞城人都這麼富了嗎?”
“那都是些什麼人?”
徐燦雙目微闔,麵色頓時凝重。
“書生,俠客什麼的都有。”
“哦,明白了,看來事情還有待驗證。”
與此同時,南宮靜與薑毅正坐在水德坊坊內麵館裏吃著肉絲麵,夫妻倆扮成一對尋常夫婦,穿著低調,互相夾菜,看起來餓了許久的樣子。
“毅哥,東方大哥人呢?”南宮靜問道。
薑毅聽罷一邊攪拌著麵,一邊說道:“好像是遇到他的老熟人了,去敘舊了。”
“這個時候去敘舊,那樊將軍呢?”
“不清楚,估計也跟過去了吧。”
南宮靜翻個白眼繼續問道:“那咱們倆吃完麵後去做什麼?”
薑毅不緊不慢回答道:“等軍師的消息。”
“我看你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
薑毅微微一笑,“幹著急沒用的,我們的任務此刻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看軍師怎麼安排。”
見薑毅吃得那麼津津有味,南宮靜癟著嘴將自己的麵也推到了他的麵前,“看你吃的真香,那把我的也吃了吧,我吃不下了。”
“好吧!”
但就在薑毅剛準備續上第二碗的時候時,麵館房頂的天窗突然滑翔飛下一隻黑棕色的鵂鶹,嚇得其他客人趕緊躲到別處。
繼而小鵂鶹精準落到南宮靜的桌上。
“咕咕回來了!”
薑毅抬頭一看,發現小家夥腳上纏著字條,趕緊放下碗將字條取了下來。
“軍師來信了?”
“對,說是抓到了,讓我們趕緊回去。”
於是乎,薑毅與南宮靜相視一笑,吃完後拿上劍火速離開了麵館。但話說就在他們離開後,旁邊房間裏一個拿著扇子的家夥走了出來。
“老板,結賬!”
片刻後,這個拿著扇子的家夥走出水德坊,出現在了摘星樓裏。繼而這時,還滯留在摘星樓的雷剛突然走過來,坐到了他的麵前,“兄台,我這裏有兩本好書,一本是龍崎劍譜,一本是咱們龍崎的劍客恩仇錄,你看你有沒有興趣?”
那人放下扇子,露出一張蒼老不已的臉。
“龍崎劍譜?講的是什麼?”
“就是傳說中的名劍與凶劍的故事啊!”
“哦!那給老朽一本吧,多少錢?”
“二十文。”
“不用找了。”那人好財大氣粗,放下一錠銀子後拿過書很自然的離去了,可能因為高興,他的臉上都是褶皺。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雷剛微微一笑,“你要找的不會是這家夥吧?”話音落下,徐燦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是啊,怎麼看都不像,但他那種胸有成竹的笑確實是發自內心的。”
又片刻後,他終於來到了太守府的門前,當時太守府的麵前站滿了人,好多人都在看熱鬧。
繼而這時,鄧府管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那人覺察不對勁,猛然轉身看到鄧府管家的時候,頓時沒有了戒心,“老黑,你來這裏做什麼?”
管家比劃著手語:老爺跟我來,有大事!
隨後他就被管家帶到太守府旁邊的院子裏,結果進了門後看到薑毅現身跟他打招呼,“我就知道鄧司馬一定會親自登門的。”
覺察不妙,他猛然回頭,不曾想南宮靜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不著急走的,待會兒我們倆陪你一起過去。”
……
原來徐燦從雷剛那裏了解到水德坊的情況後猜到鄧昌可能在瞞天過海。既如此,他即刻通知隱藏在水德坊裏的薑毅和南宮靜離開水德坊,因為薑毅與南宮靜在那裏的話,鄧昌就不會出來。
而像鄧昌那樣過分自信的人,如果真的安然無恙的離開了水德坊,那麼接下來,他一定會去太守府看看徐燦在發現自己中計後多麼生氣。
這樣他隻需守株待兔,但生怕他來了又走,或者中途變成另一個人,到時候發現不了他,於是徐燦將鄧府的管家請了過來,專門來識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