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入秋的風已經冰涼人心,陳宵右手握著奶茶,左手拿著一封信。
歎了歎氣,心裏沉靜:誰現在還想自己一樣要用信表白。
左手邊的鹹魚同事湊過來,眼睛向辦公室瞟,嘴裏嘀咕著:“最近公司來了個美女,服裝係的,聽說還是金董的青梅竹馬。”
“都回來一年了,也就她能給金董臉色瞧。”
安穩的打著字,敷衍的回了幾句,其實內心早已看破,自己整整暗戀金航五年,說是單相思倒不如說是自欺欺人。
辦公室裏的那個女人出來了看樣子心情不好,刹那間,金董也跟著出來去找那女人。
“這應該就是金董的白月光,這些年想上位的女人可真不少。”
金杭可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男子,他
是金老原配所生的大兒子,上麵有位姐姐下麵有位弟弟。其餘的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女人。
相貌、才智樣樣精通隻是性格脾氣暴戾、冷厲不好靠近,也隻有與他上過床的女人才知道,在那時候金杭真正是個怎樣的人。
上周就有一位女人,好巧不巧是她部門裏的總經理,每日穿衣不檢點,故意變短…然後第二天便下來床,陳宵是親眼見到的,胳膊和小腿上的淤青,不禁有些打怵,甚至下顎也被捏的通紅。
可悲的是,不到三月便查出懷孕了,陳宵與她關係還算好,下了班就去醫院看她。
到了醫院婦幼,瞧見蜷縮在一旁的王穎(總經理),小跑過去,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她被嚇一跳,又看見是陳宵,抱著就哭了起來,哭眼訴淚:“宵宵,我…我隻是以為與金董上床便可以擺脫普通人的生活,沒想到…我身上的淤青、淤紫都是…金董做的,他甚至像頭饑渴的野獸,根本沒人的情感!”
陳宵哽咽了下,由於帶著眼鏡的緣故,隻能任淚水流淌。自己心裏的那個男人果真如此嗎?如此不堪嗎?她不信,卻還要安慰麵前與男人接觸的女人。
“我沒事兒,這孩子要是健康不舍得就留下吧…”心慌的不行,說話都是強忍著酸疼。
燈光照耀的道路上隻有她自己一人悠悠的走著,一輛跑車險些撞到陳宵,那車副駕駛上的人開了車門,朝她這邊走來。
琥珀色的衣衫更襯得她的肌膚柔嫩光滑,細窄的腰身完美的勾勒出成熟女人的妖嬈身段,豐滿的胸線含羞隱藏在白色的褻衣下,裙擺的設計簡單更顯得她美腿修長,腰肢芊芊,那人不正是金杭的青梅竹馬嗎?——葉霖
“沒撞到你吧,真是不好意思。”那女人的聲音使人酥麻,都讓陳宵委婉的道謝。給她手裏塞了個大牌香水40多萬,自己要兩年的工資才買的起,想想也對,平平無奇怎可與居高臨下的人在一起呢…
“你真…漂亮…”這句倒是陳宵打心底裏說出來的,手指關節提了提眼鏡框。
晃眼間陳宵被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停止住思想,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正在熱戀中,最終會花落到誰家,不得而知。
那女人笑了笑:“你也很好看。”便不辭而別。
這一生本就沒喜歡過誰,金杭還是陳宵這輩子第一個喜歡的男人,就以這樣的事情收手,坐在公共椅上,手指指腹不停地撫著唯一一張金杭的相片還是自己向同事們要的。
摘下眼鏡,看著旁邊的梧桐樹是那樣的迷茫,到了金杭的背影又是那樣的清楚,她落淚,黯然心傷:“是我多情,怪不了別人。”
她的情,她的緣,也算是了解了,情劫嘛,總是擾亂人的心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