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的訂單交割很快,錢也給的痛快,看著厚厚一遝的大團結,於紅娟有些高興又有些無奈。
現在沒有銀行卡,也沒有便捷的銀行轉賬,要等他們將彙款單寄過來,還得十天半個月,又太耽誤時間。
於紅娟無奈隻能收了現金。
“後麵的也會是現金交割嗎?”於紅娟算好了一切,就是沒想到現金交易的事情。
一趟走下來,帶著那麼多的錢,實在太危險,畢竟上一輩子路上滿是攝像頭,還有攔路搶劫的。
“沒事兒,我倆大男人在這兒呢!”許衛紅安慰道。
“就是,我還帶了個錘子出來!你看!”葛洪亮炫耀的從後腰掏出一個很有分量的錘子,接著又從衣服裏麵掏出一把用布包好的刀。
“這不是你剝兔皮的刀嗎?”看著刀柄處被兔血浸染的暗紅,那又尖又鋒利的刀刃,於紅娟有些害怕的往許衛紅那裏挪了挪。
“你怕什麼?我跟副廠長打過招呼了!不然廠裏的東西我怎麼帶的出來!”
葛洪亮將刀包好,又塞回了棉衣裏。
“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於紅娟好奇問道。
“保證安全,是我們男人的事兒。真要遇到事兒了,你隻需要保證錢跟你的安全就行!”
“你隻需要保證你的安全就行!”許衛紅在一旁改正道。
“你不會也帶了東西吧?”
“你說呢?”
“合著就我是個傻子!”
兩個男人輕笑,於紅娟四處打量著駕駛室,看有什麼趁手的東西。
車子開到郊外,車窗外的寒風呼呼嚎叫,灰蒙蒙的田野間,不見人影,偶爾成群的烏鴉出來覓食,聽到汽車的聲響,撲棱棱的飛遠了。
黑沉沉的天,一朵雲也見不到,灰撲撲的掛在那,像是近在咫尺,又遠的看不清,沉悶又壓抑,讓於紅娟的心更加緊張。
許衛紅似乎是看出她的緊張,扔過來一件馬甲給她,“將錢縫在衣服裏麵,我衣不離身!”
“真的?”見識過許衛紅的身手,於紅娟對他很是信任。
“真的!”許衛紅寵溺的說道。
得到肯定答複,於紅娟麻利的在車裏做起了針線活。
此後的兩筆訂單收回款,錢全都縫在那件衣服內襯上。
現在天冷,大家穿的厚,許衛紅長的精瘦,錢穿在身上一點都不顯眼。
許衛紅往下搬打包好的兔皮衣,葛洪亮在下麵接貨,於紅娟拿著訂單跟十裏囤的經理對貨。
“這麼冷的天真是麻煩你們了!要不先到廠裏喝點熱水,歇歇腳?”
供銷社的曹經理收完貨客氣道。
“不了,車上還有半車貨沒送到呢!”於紅娟指了指黑沉沉的天,跺著腳打趣道:“這要是下起雪來,我們三個吃喝可就全在你家了!”
“這有什麼,咱們兄弟單位,就是在這兒過年也沒啥!”
話雖然這麼說,但曹經理還是帶著於紅娟跟葛洪亮去了財務室。
“老蔡,這是條子,給於經理的9780元貨款結了!”
蔡經理扶了扶眼睛,接過單子細看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於紅娟倆人。
“於經理看著很是年輕,有25嗎?”
“嗨,是廠裏領導看的起!給我們年輕人曆練的機會。”於紅娟謙虛道。
“這麼多錢,就你倆來嗎?”蔡主任開始開條子,蓋章。
“沒事兒,我們收了錢就去郵局彙款!錢不帶在身上,安全的很!”於紅娟臉不紅,心不跳的打著哈哈。
“那就行!”蔡經理開好收據讓於紅娟簽字,一套流程走完。
蔡經理從保險櫃裏拿出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