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繼續道:“父親當日便率軍攻克城門,徐晃突圍往南鄉敗逃,險些抓住曹仁,被其部將牛金舍命救出,滿寵也被射殺在亂軍之中。”
“叔父如今大軍在何處?”
“哦,父親已整頓兵馬,將大軍駐紮在樊北,現在正構築防線。”
劉封低眉沉思:“也好。”
如此一來,樊城已破,魏軍也不敢正視荊州,隻得與我軍依沔水沿岸對峙。
劉封長籲一口氣後,突然想到什麼,疑惑道:“對了,方才兄長說是兩個好消息,那另一個消息是?”
“張遼死了!”
劉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哦,張遼死了,張遼...”
什麼?張遼死了?
不對啊,我不是放了他嗎?
雖說按照曆史發展張遼也會在一兩年後病故,所以我才會讓他注意身體。
縱使與我不在一個陣營,但畢竟這些個老將正在慢慢凋零,令人惋惜。
難道是因為我?自刎而死。
想到這劉封不覺內心有些落寞,看見英雄遲暮總會有一種悲涼。
劉封回想起來,這樣也好,戰死沙場總也是將士最好的歸宿。
關平看著劉封神色黯然,疑惑道:
“張遼的死,公仲應該是第一個知道才對啊?如今你擒殺張文遠,大破淮南軍,馬上就會名震天下了!”
劉封雙手擦了擦臉,收拾好心情,淡淡一笑道:
“沒有,張文遠將軍畢竟冠以豪傑之名,不肯降蜀,自刎而亡,我亦十分惋惜。”
三人聞言,也是默然。
申儀見氣氛突然低沉,好沒意思,圓場道:
“沒什麼好惋惜的,戰場上生死都是常事,馬革裹屍,將軍所願。何必如此多愁善感”
周倉深表讚同,“申儀兄弟說得好。如今應該慶賀公仲立得如此大功,大振士氣。”
“申儀所言甚是,是我過於扭捏了。”劉封搖了搖頭,索性不再想此事。
剛想要一轉心情,突然流星馬來報。
“報——報告諸位將軍,昨日夜裏,魏軍已經攻破南鄉,沔水以北南鄉郡盡歸魏軍所有。曹洪、郭淮聯軍,前部已兵至穰縣。”
關平站起身,忙詢問道:
“那胡修、傅方二將所在何處?”
“二位將軍已經戰死了。”傳令兵一擺頭,哽咽道。
“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吧。”
得,剛剛轉變的氣氛又開始低沉下去。
劉封心忖:算曹洪你運氣好,我光擱著司馬懿、張遼薅羊毛,都薅禿了,你倒好一直避開我。
這要是碰到我,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用擔心,魏軍不敢向前了,如今樊城已破,他們就更不會孤軍冒險了。”
劉封定了定神,看著門前還在不停飄飛的雪花。
既然現在曹軍也達成自己的南鄉-宛城-汝南防線,我料他曹孟德也隻能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
如果還要執迷不悟的繼續發動戰爭,就隻會陷入大軍團的陣地戰,那時候比拚的就是國力,補給,軍備了,
這可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小打小鬧結束的了。
不過我相信曹老板會是一個理性、明智的君主,這種勞民傷財,累及國本的事情應該做不出來。
畢竟他沒有兩個桃園結義的兄弟被我蜀軍害死。
不過我也好奇,如果曹操真有那樣的兄弟,他會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無所顧忌嗎?
我很懷疑,你會嗎?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