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外。
一場攻防戰結束不久,士兵正在清理戰場。
劉封的後續各營部隊也陸續駐紮在此。
關羽樊城大營,軍帳內。
“什麼,沒有派兵!”
“公仲,別急。父親不肯,我等也沒有辦法。當日,收到你從上庸的書信後,父親深覺你過於擔憂。”
“說道:江東鼠輩慣用此等卑鄙伎倆,現在攻城甚急,勢在必得,不宜在此時分兵駐守。”
“不過,他已經派人前往江陵各處江防,令將士嚴加提防過往商船。”
“況且,江陵城是荊州有名的堅城,又有令妻叔把守,雖數萬人亦不能輕易拿下。”
“哎呀,兄長豈曉其中利害,我已陳述緣由,勸說叔父換掉糜芳,士仁,不知現在如何安排的?”劉封搖了搖頭道。
關平無奈道,“這就更加不可能了,如若連這兩人都用不了。試想,現在放眼荊州諸將,誰又有此威望呢?
現在本就用人在即,而且父親身邊也需要人協助,一時之間難有合適人選,自然按下不表了。”
算了,我本就沒抱太大的希望,糜芳,士仁這兩個禽獸是真苟啊!要不是我知道真相,誰會想到你倆連屁都沒放一個就屁顛屁顛投降了。
要想那關羽花費數年心血修整的堅城——江陵,你倆都不掙紮一下就拱手讓給東吳了。
不行,南郡不能有失,既然關羽已派人留意到白衣渡江的計謀,便會讓荊州江防嚴加排查,希望能給我拖延一些時間吧。
“對了,兄長,現在軍中還有多少精銳騎兵?”
“大概五六千,這些都是昔日主公跟隨多年的驍騎和父親在荊州選拔訓練有素的勁旅......”
“好了好了,打住,大哥。現在不能磨蹭了,我先帶著這五六千騎兵和本部千餘輕騎一同奔赴江陵。
君侯醒來,有任何怪罪我一人承擔。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東吳那群餓狼也許現在眼冒綠光都快到江陵城下等著撲食了。”
關平看見劉封信誓旦旦,雙眼堅定,不覺心中也滿腔熱血。
“公仲說的哪裏話!父親即使怪罪,有我在前麵一並給你擔著。
隻是我擔心你一人前往無人助力終歸不妥,這大寨一應事務又需要我和馬參軍權宜照應。看這營內你需要哪位將軍隨你前去應敵?”
劉封深深凝望著關平,好不感激。
心中一想也對,我這一路上一直沒有一員稱心的副將在旁協助終覺少了點什麼,隨即將目光挪向帳中諸將。
諸人都在各忙各的,或處理文書機要,或推演沙盤地勢,或討論排兵布陣。
隻有一小將格外惹人注目,靠在木柱旁打著瞌睡。
劉封心中霎時疑惑,這家夥毛都還沒長齊吧,咋就能進將軍營帳呢。
“就那個小鬼吧,喂喂喂,說你呢,還睡?趕快給我醒醒!”劉封用手指過去,嘴角咧開弧度道。
諸將領見狀也都搖搖頭,哄笑起來。
隻見那小將睡眼惺忪,本就麵子薄,見如此情形更是羞臊得緊,大嚷道:
“不是,你叫誰小鬼呢!你給我放尊重點,你知道我是誰嗎?”
劉封定睛一看,這丹鳳眼,臥蠶眉,麵容俊秀,唇若朱砂,活脫脫一枚俊俏小關公啊,莫非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