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對著徐晃無奈道。
劉封縱馬向前,橫眉以對,方欲酣暢一戰,不想二人已有退意,連忙製止:
“喂喂喂~別走啊!好歹也比劃兩下呀,我才剛來,還沒打過癮呢。”
曹仁怒目一聲輕喝,“小兒休得猖狂,今日僥幸讓你奸計得逞,我等已力戰了數個時辰,如若不然,必斬你於馬下。”
“哼~”劉封淡漠一瞥:
“你曹子孝算什麼名將,不過一守城烏龜罷了,畏首畏尾,料你樊城內寸米沒有,回去抓老鼠開會嗎?
而今南陽已失,中原震蕩,方圓百裏無一魏兵,前無援軍,後無兵糧,烏龜大將,何處容身?”
“哈哈哈哈哈”
一句話點燃曹仁心火,又是委屈又是心酸。
“哇呀呀~黃口小兒,辱我太甚!噗......”又想到宛城已失,氣急攻心,曹仁一口老血滿嘴噴出。
“子孝!”徐晃慌忙奪過馬匹,便往回退。
隨即兩人又衝回樊城外圍,滿寵見狀立馬打開城門引將進去。
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樊城之圍沒有解救,宛城失卻,中原震蕩,徐晃自己也搭進來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相見無言,隻是歎息。
且說這邊劉封回首見到關羽,止住笑聲。
心裏還是打怵,連忙下馬單膝跪地,
“侄兒援助來遲,致使叔父身受重傷,實在羞愧難當,望叔父勿怪。”
關羽此時心中百感交集,立即扶起劉封,嘴角滿含笑意:
“賢侄,快快請起。
連日裏從上庸奔赴荊州,突襲宛城,夾擊徐晃,方顯英雄本色。
真乃智勇雙全,忠義之士。如今立此大功,關某豈是那不通情理的小人,怎會怪罪呢?”
方欲再多說幾句,不覺一陣暈厥倒地。
劉封慌忙將關羽扶起。
隨後回寨紮營,一應安排不在話下。
將軍營帳內。
軍醫診脈調藥後,關羽依舊昏睡休養。
軍議帳中,關平與諸位將領在內商議軍務。
劉封剛一進帳,關平迎了過來。
“公仲來了。你小子現在又壯了不少啊,看這一身多結實。”
拍了拍劉封的背,接著道,
“你我兄弟二人自荊州一別如今已有八年了吧。想當年,你隨軍師,三叔,子龍一道入蜀,大小戰役數十場。
你可知道沒有你我在荊州怎麼過的嗎?差點沒把我憋壞。”
劉封一臉黑線,有點怪怪的,雖說繼承了身體但記憶是一點沒留啊。
隻能尷尬地應聲附和。
這曆史上也沒見關平,劉封有什麼交情啊。
不過這兩人確實年齡相仿。也對,就蜀漢那不設置史官的怪癖,莫非真有兄弟基情也說不定。
呸呸,我想些什麼呢?劉封收回心緒,嘴上掛笑問道:
“不知剛才戰場上後續情況安排的如何?我剛忙著照顧叔父。”
“哦,我本想說來著。不過公仲,如今為何如此生分。
你我自皇叔入荊州以來,十年交情,一起練兵,打獵,臨陣殺敵,抵足而眠,玩......”
劉封臉更黑了,“咳咳咳,兄長快快打住,這些話來日我們有的是時間敘舊。如今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說,還是先談正事要緊。”
“好好好,看你一本正經的。”
關平隨即將劉封引進帳內,一一與諸位將領禮見。
“好的,諸位將軍。閑話少敘,我們正式開始軍議,眼下的形勢已然明朗。”
關平正色道。
然而此時的劉封心中,正牽掛著荊南的情形和吳軍的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