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郡,軍營。
“阿嚏——”劉封從軍營臨時的睡榻上起過身來。
哎,這幾日,都是在軍營裏歇息,沒有時間好好和婉兒依戀溫存。
“將軍,我來了。”
劉封驚喜的望向帳簾,隻見申儀跨步進來。
原來是你小子。
“將軍一臉不滿,莫非不喜見到末將。”
“哪裏的話,你我兄弟豈能如此見外。快請進來。”劉封客套著站起身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了,剛才我見將軍的各營校尉準備報告軍情,看您在歇息就沒好來打擾,我讓他們先退下了。”
你小子怎麼就好意思打擾我了,顯著你了是吧。
“那有勞老哥你給我將他們再叫回來,順便把隨軍長史也給我叫來,去吧去吧,多謝了。本將軍馬上要進行軍議。”
“誒誒,不是,將軍,誒誒別拉我啊......”劉封把人連拉帶拽地拖了出去。
須臾,見左右俱已來齊。
劉封打量著各位神情,瞄到申儀氣喘籲籲,便覺好笑。
其餘人等皆是恭敬肅穆,熠熠有神。便感到連日的調教還是有些效果的。
這才對嘛,打工人就要有打工魂。
收起思緒,隨即問話道:“這幾日軍務安排的妥當了,軍糧器械都準備好了吧?特別是攻城器械打造的怎麼樣了。”
“回將軍,依照將軍安排,上庸城內和軍營裏的工匠都憑將軍吩咐,就地山中取材倉促間打造了數十架雲梯和幾台投石機。”
“申耽太守已吩咐郡中從事依照規製,交接糧草和一應軍需。
此次將軍率軍前往隨軍將攜帶半年軍需,另十萬石糧草會同攻城器械依次沿沔水送往前線。”
劉封點頭,心中甚是滿意,手下辦事效率還是高的。
“好,現今已入十月,荊州軍情刻不容緩。
本將軍令:後日四更造飯,五更拔寨,平明起兵,沿沔水直奔樊城。切記各營軍士不可大張旗鼓。”
“諾!”眾人一起回道。
此間事罷,劉封旋即跨馬直奔上庸城,打道回府。
上庸城,將軍府。
劉封下馬,將頭盔隨手扔給侍從,徑自邁步府中。
府內回廊百轉,院中也修理的井井有條。雖不顯幾分奢華,但也極盡精巧。
劉封嘴角滿含笑意大聲向裏屋道;“婉兒,夫君回來了。”
糜婉走出門迎了上來。
“將軍快慢一點,這幾日妾身為將軍縫的貂絨大氅也做好了,正好試一試。夫君勞累,我已經吩咐下人準備飯菜了。”
劉封立馬抱起糜婉轉了一圈,“多謝娘子了,婉兒真是貼心。”
糜婉哪見過這仗勢,立馬抱緊劉封,“將軍可不要捉弄我了。”
劉封現在這副身軀有使不完的力,也能體驗到霸道總裁,肌肉男友的感覺了。
兩人進到裏屋,下人開始擺桌上菜。
酒過三巡。
劉封不舍的盯著糜婉,“婉兒,後日為夫便要率軍出征了,我已備好了車馬,選了幾個得力的心腹,差一撥人馬明日送你回成都。”
“一路雖然山路坎坷,但好在都是我方勢力範圍,想來不會有危險,可先轉由漢中再入成都。”
“妾身但憑將軍吩咐,隻是想到剛見將軍不久又要分離,實在心痛不已。”
糜婉麵色微紅,雙眼含淚,梨花帶雨,好不讓人憐愛。
終於明白了為何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為何“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劉封立馬抱在懷裏安慰道,“婉兒,不要傷心,待我荊州凱旋,必當立即迎娘子過來,絕不絲毫怠慢。”
“此話當真。”糜婉抬頭望向劉封。
“我發誓絕對不負婉兒,必是日日夜夜思念。”
劉封隨即擺出個三指對天的手勢。
“奴家自是相信將軍,必當日日為將軍祈福!”
聽到此話,劉封抱得更緊了。
當晚兩人早早歇息,不在話下。
翌日。
將軍府外,一應車馬俱在。
“婉兒,這邊我都已安排妥當了,對了,這封信你替我轉交給安漢將軍尊上。一路艱辛,到達成都便給愚夫寄封家書以解思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