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的很快,快速的把時碎抬到了車上,卻沒想到時碎這麼輕,時母跟著上了救護車,很快就駛向醫院,等車走後,那些鄰裏鄰居都出來看著,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帶著八卦的眼神
醫院,時碎慘白著臉躺在病床上,寬大的病服讓她顯得更瘦小了,醫生站在一旁拿著本子邊說邊記錄說著時碎的情況:“這位病人貧血有些嚴重,並且還伴隨著胃病,還有,我建議您帶著您女兒去做個心理檢測。
時母愣愣的聽著醫生一句一句地列出來時碎的身體狀況,她知道自己腦子不清醒,從不關注時碎,可沒想到時碎的身體狀況會這麼差,時母扭頭看向躺在病床上雙眸緊閉的時碎,眼中流露出複雜和心疼的情緒。
醫生說完後離開了病房,時母慢慢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時碎恬靜的睡顏,想回憶一下時碎小時候的樣子,卻發現腦海裏沒有一點關於女兒的影子,全部都是空白和那個男人的影子,時母緩過神來想道:自己竟這般忽視了她,連一點她的影子都找不到。
時碎睫毛顫了顫,慢慢的睜開了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眼神迷茫了一瞬,時母看見時碎醒了過來喊了聲:“你醒了?需要喝點水嗎?”
時碎看了眼時母道:“我想坐起來”,時母急忙放下手中的水杯,扶起來時碎,時碎環顧四周,道:“我沒有什麼事了,我們可以回家了,我還要去學校上課”,時母聽罷急忙出聲說:“不行!學校我給你請了假了,醫生說還需要再去做個檢查…”
時碎皺了皺眉道:“不用做什麼檢查,隻是有些貧血罷了”。時母語氣生硬又點著小心翼翼道:“醫生說讓你去做一下心理檢測,你的情緒好像不太對”
時碎看著時母,自己的母親很久沒有這麼清醒過了,閉了閉眼把腦中的陰霾驅散,開口道:“真的不用,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隻不過就是有些累而已,不用再花錢去做檢查的”。
時母見時碎仍不願,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時碎又躺回了床上,閉上眼睛,眼中是自己最不願觸及的畫麵,緩了一會後,時碎又坐起來下床道:“走吧,回家吧”。
時母勸不動時碎,隻好跟著她去找醫生開了些藥坐車回家,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了,時母坐在沙發上看著時碎,嘴唇蠕動,還是閉上了嘴,時碎站在廚房門口看見了母親的欲言又止。
替她開口道:“您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時母忙道:“…碎碎,我想去療養院…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清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犯病,在那裏起碼還能不給你添麻煩…”
時碎咽下口中苦澀的藥開口道:“不行,療養院裏不比家中,而且我還不能常去看你,不劃算”。
時母自顧自的說:“你再怎麼也沒用,我已經訂好交錢了,明天的時候我就會去,你也管不著,錢我會自己交的”。
時碎聽聞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向房間道:“您既然都定了,那還問我?我又能怎麼辦?就這樣吧,我先去睡了,晚安”。
時母看著時碎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起身把客廳的燈關掉,也回房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