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碎碎…我們碎碎是碎碎平安的碎,是奶奶的寶貝…
啊呼…床上的女孩忽然坐了起來,額頭上滿是汗水,淩亂的黑發散落在兩頰邊,“呼,又做夢了啊”時碎蒼白著臉喃喃道,扭頭看向窗外,陽光明媚,太陽高照,又是晴天,真是…討厭呢
時碎穿上拖鞋走向浴室,開關打開,不一會霧氣散漫整個浴室,時碎脫下衣服放在一旁,跨進浴池,溫熱的水包裹著她,好像就散去她身上的寒冷一樣,時碎的身體慢慢地往水下沉了下去,潔白的臉上帶著放鬆。
突兀的一聲敲門聲:“時碎,起床,馬上要遲到了”時母在門外喊著。
時碎猛地從水中起身,聲音略帶沙啞道:“知道了,馬上”,時母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嘴裏還碎碎念著:“真是的讓人操心,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女兒呢!”。
時碎站在浴室裏擦著身體,也聽到了時母的埋怨,但她好似對這些話並沒有反應,眼神瞄向了木盒子,從裏麵拿出了一把小刀,隨後毫不猶豫地割向了自己的胳膊,一抹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可時碎好像沒有感覺般一下又一下地割著,眼神中帶著點興奮又帶著麻木,那條細白的胳膊上也是布滿了疤痕,舊傷添新傷,時碎扔下小刀,又從牆上掛著袋子中拿出醫用酒精和繃帶,擰開醫用酒精就往傷口上倒,她眉頭微微皺著,但是又不停手,整個動作顯得格外麻木。
纏好繃帶後她走出浴室,直徑走向衣櫃,從中拿出一套嶄新的校服,藍色襯衫加上短裙,穿在她身上也顯得高挑好看,藍色襯著時碎素白的臉更好看了幾分,一頭黃黑色的頭發被揪成一個馬尾乖順地披在後麵,好似和它的主人一般乖巧,時碎穿好鞋子拿起書包走出了臥室,時母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飯,看見時碎出來便念叨著:“叫你快點出來快點出來,一直在裏麵磨蹭什麼呢?你還當這是你那個破村子裏嗎?再有下次就別吃飯了”。
時碎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後坐下吃起了早餐,桌子上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時碎站起來道:“我吃好了,先去上學了”,拿起書包向門外走去,時母卻好像發癲了一樣,拿起手中的杯子就朝時碎扔去,可惜杯子被時碎躲了過去,杯子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陽光灑玻璃碎片上折射出光芒,時母站起來破口大罵:“時碎誰準你這麼說的,我是你媽!你就跟那個賤人一樣看不我好是不是,你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選擇跟著你那個爸走了?!可惜你爸那個負心漢被車撞死了!哈哈哈哈哈都是…都是你這個小賤人,如果不是你,他就不可能和我離婚,都是你!”。
時母癲狂的麵容落在時碎眼中,她麵無表情地說:“我去上學了”。隨後關上了房門,徒留時母在房中又哭又罵,時碎轉過身,卻看見好幾戶人家都打開了門看著她,有的人臉上帶著厭惡,有的人臉上帶著憐憫,可時碎恍若未聞地下著樓梯,一位老婆婆喊住了時碎:“誒,小碎,你媽媽又犯病了,她沒傷到你吧?這是我昨晚蒸的包子可好吃了,帶著路上吃,啊”,時碎接過,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謝謝李婆婆,我知道了,她沒傷到我,早上寒氣重,您快回去吧”。
李婆婆:“誒誒,這就回去,老婆子老了,手也顫,包的不好,但是好吃,一定要趁熱吃啊,老婆子就先回去了”。
時碎:“好的李婆婆,我知道了,再見”。時碎繼續下樓,有的人家看見她經過就哐地把門關上,還說著:“真是晦氣,一大早上的就看見這麼個晦氣玩意”,時碎走出樓梯口,剛下台階,一盆水就潑到了她的腳邊,時碎抬頭看著,眼中晦暗不明,但也沒管,繼續往前走,那女人哼了一聲拿著盆就往回走,一個高大俊白的男生跑了出來,那女人又變了臉色笑道:“小琛啊,你要去上學了呀,媽媽給你做的早飯吃完了沒呀?牛奶拿了嗎?”。
(沈琛,一米八五,白淨帥氣,學習優秀,高冷不愛與人交流,是在學校數一數二的優秀學生)
沈琛嗯了一聲:“吃完了,媽我去上學了”。沈母笑著說行行行,沈琛看著前麵那道藍色身影追了上去。“時碎,抱歉,我媽不是故意的,你別在意,這個牛奶給你”沈琛追上時碎微喘著氣說,手中的牛奶伸給時碎,時碎抿著唇看著麵前的牛奶說:“謝謝,我不要,我早上吃過了,你自己留著喝吧”,時碎說完就轉身走出了巷口,沈琛微微一愣,隨即追上時碎,“時碎,我們一起去學校吧,要是有不會的題你問我”,時碎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沈琛走在她身後,兩道影子一前一後,斑駁陸離的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護上了一層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