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景元宮”,宮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明鏡莊嚴。
“芸荷,你不識字嗎?你確定,這是冷宮?”看著麵前漂亮的宮殿,陸染染滿眼的不可置信。冷宮不應該是那種蛛絲密布,斷壁殘垣,雜草橫生,一片荒涼的地方嗎?這個地方,比她的韶華軒還要漂亮許多。
“娘娘您有所不知,這“冷宮”並不是就是“冷宮”宮中沒有宮殿是以“冷宮”命名的,冷宮是不受寵的妃子的宮殿,無人問津了,便就成了冷宮,而咱們陛下妃嬪不多,至今為止還沒有被打入冷宮的妃嬪,這間景元宮便是陛下的生母孝文太後還是美人時居住的宮殿。”
“可是這裏一點都不荒涼啊。”
“這裏畢竟是陛下曾經住過的地方,許是陛下命人灑掃過吧”
陸染染看了芸荷一眼,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景元宮的大門。“有人嗎?有人在嗎?”等待了半晌,無人回應,兩人便直接推門而入。
入目便是一處小小的庭院,幹淨整潔,看樣子像是每日都有人打掃 ,隻是,不小的院子,卻連個人影也沒有。
“有人嗎?”陸染染試探著喚人。見無人回應,兩人又朝前走去找人。院子裏許多房間都上了鎖,兩人目光鎖定在唯一一間沒有上鎖的門前,向前走去,走近了才發現,這裏竟是一間小祠堂,這裏供奉的是誰?陸染染剛想走近些去看,身後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你們是什麼人!”
陸染染二人轉身看向說話的人,看樣子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嫗,又高又壯,明亮有力的眼睛,鼻梁不高,長長的一張臉顯得人英氣十足,穿著一件素絨繡花襖,手裏端著一盆水,應是此處打掃的嬤嬤,陸染染心想。
芸荷聞言剛要回應,陸染染便摁住她的手,臉上上裝出一副大家閨秀般溫柔的笑意看向老嬤嬤,“嬤嬤您可是這景元宮中的人?”
老嫗看著對麵的主仆二人,一臉警惕道:“看不出來嗎?這景元宮除了我還有別人嗎?”語氣十分生硬,很是不歡迎他們的到來一般。
看著一臉凶相的嬤嬤,陸染染委婉著道:“我們沒有惡意的,隻是想問問,您是景元宮曾經的人嗎”
似是聽到了什麼禁忌的字眼,那嬤嬤臉色更加黑了,不由分說的扔下手中的水盆,開始攆兩人“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趕快給我出去!”看著那老嬤嬤轉身去拿角落裏的大掃帚,眼看著都要向他們二人揮來,陸染染也有點慌了,在老嬤嬤的喝退聲中,二人成功被趕出了景元宮。
“娘娘,您怕她做什麼?您可是宮中的貴人,她雖是宮中的老人了,但也終歸是個奴婢啊!再說,這老嫗好生不講理,我們還什麼都沒說呢,竟還動起手來! ”
被趕出來的陸染染還心有餘悸,喘息片刻後,看向芸荷:“再怎麼說她也是這景元宮中的老人了,我們不好跟老人計較,再說,說不定我要問的事情,隻有她知曉呢。許是我們這次來的不是時候,下次,下次我們帶些禮物來。”
芸荷聞言,麵露土色:“啊?我們還要來啊!”
陸染染笑嘻嘻的摸了摸芸荷的頭:“芸荷不怕,有我在呢。”
回到沈聽瀾的寢宮,沈聽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本書,見陸染染回來,頭也沒抬,嗓音清涼:“回來了?”
不知為何,陸染染有些心虛的答道:“嗯,陛下還沒用膳嗎?”
聞言,沈聽瀾放下手中的書,眼神不善的看向陸染染:“你去哪了?”
“沒,沒去哪兒啊”陸染染緊張到手心冒汗,說謊都說不利索。
沈聽瀾鷹似的雙眼盯著陸染染,好似要把陸染染臉上盯出個洞,“來人,傳膳。”
沈聽瀾不停的給陸染染夾菜,陸染染很是不解,受寵若驚,這沈聽瀾今天是哪根神經不對了,莫名其妙的。
吃完飯,沈聽瀾又叫劉子安進來:“命人把東西送來吧”聞言,劉子安應聲道:“是。”說完還一臉笑意看了看陸染染,陸染染很是懵逼,這個世界今天是怎麼了?都奇奇怪怪的。
不一會,隻見宮女們絡繹不絕的端著一盒盒珠寶首飾錦衣華服,呈現在陸染染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