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逸南倒是很有耐性,這幾天夜裏一直睡在書房,白日裏會來看我幾次,除了過問我的飲食起居,再順便公然調戲,暫時沒再要求做更進一步的事情。
可是,這樣風平浪靜的日子終究不可能長久持續……
一日午後,我正坐在桌旁聽那三個吵鬧的家夥鬥嘴,突然有侍女叩門進來,呈上一套衣裳給我,說是將軍讓我換上。
新月為我抖開來看,是一件藍底金邊的胡服,竟跟我在九王府穿的那件有幾分相像。說起來,那日項逸南來王府拜訪時,我穿的也是那件胡服,難怪他還有印象。
但是,項逸南為何突然要讓我換上胡服?雖然不解,但還是讓她們幫我換上了。
祈雨幫我綰起我在九王府穿胡服時所綰的發髻,然後眼睛紅紅地看著我說:“看到殿下此時的模樣,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九王府……”
被她這麼一說,我也不由得情緒低落起來。唉,何時才能有機會再去項逸南的書房尋找將軍令?救墨鬆冉之事,可再拖延不得……
換上胡服後不久,項逸南便走進房來,將我上下打量一番之後露出滿意的神情,執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忙問他:“這是要去哪裏?”
他簡短地答道:“去馬場。”
“騎馬?!”祈雨慌了神,也顧不得許多,忙對項逸南說:“將軍,姑娘這身子可經不起馬背的顛簸!”
項逸南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道:“她這身子之所以如此虛弱,估計就是你家王爺整日將她關在屋裏給悶壞了。而如今她是本將的女人,可不能成天病懨懨地待在房裏見不著光!”說罷又要拉著我往門外走去。
祈雨跑去攔在門口跪倒在地,俯下頭去哀求:“求將軍開恩,姑娘現在的身子實在是經不起折騰……”看祈雨如此緊張,莫不是冷連已經如實告訴了她我懷有身孕的事情?
“折騰?!”項逸南的聲音愈加陰沉,鳳眼微微眯起,一如上次被冷連激怒到暴走之前的神情,“竟敢說本將帶她出去是折騰……”
我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對他說:“我去!我最喜歡騎馬了,快帶我一起去!”
項逸南回轉鳳眼看著我,微露笑意,一把抱起我讚道:“這才像是我的女人!”
祈雨卻不肯起身,繼續顫聲哀求:“萬萬使不得,求將軍開恩……”
“祈雨!”我色不厲而內荏地喝道:“別擋道,快退下去!竟敢阻攔頂撞將軍,回來我再責罰你!”
祈雨聞言微微抬頭望著我,滿臉淚痕地喚道:“可是殿下……”
“閉嘴!”我咬著牙厲聲喝斥,“說過多少次不許再叫我殿下!新月滿月,將她拖一邊去掌嘴,直到她長了記性肯改口為止!”
新月和滿月應聲跑過來,一人扯住祈雨的一隻胳膊,不由分說地將無論如何也不肯讓開的祈雨拖到一邊,可她還是掙紮著哭喊:“殿下,去不得,去不得……”
突然“啪~”的一聲,新月抬手給她一個清脆的耳光打斷她的哭喊,喝道:“讓你再亂叫!”
我將臉埋在項逸南的肩上不讓他看見我的表情,他俯頭在我耳邊輕笑著勸慰道:“看把你給氣的,全身都在發抖。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以後慢慢管教便是,可別氣壞了身子……”說著便抱著我邁出了門去。
祈雨,對不起……可你也實在是太沉不住氣,本來我可以找各種借口拒絕,或者裝裝嬌弱就蒙混過去,但被你這一鬧,反倒讓我絕對不能對他說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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