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的故事。”影喃喃自語。
“是的，她的故事。”一個身形瘦弱的少年突然出現在了影的身後，聲音沙啞。
“你是……A1？”
“是我。”他緩慢地說著，“用不著驚訝，我可以進入任何時間節點，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
影驚異這種能力，但並未表現在臉上。
“我應該怎麼稱呼您？蒼龍，影，天平之刃，或者是中尉？”
“你知道的很多。”
“我知道一切，除了A0。”
“為什麼？”
“她自我屏蔽了我對他信息的接收，就像你我的右腳不聽你的命令一樣。”A1向影解釋道。
“你出現的原因是什麼？”影一針見血。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A1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是A0的第一個實驗對象，在兩年前，A0的能力被成功開發，但‘他們’隻單純地認為A0的能力是治愈，於是表麵上陷入昏迷的我成了最好的試驗品。”
“事實上，我在‘河’中迷失了方向，是A0將我拉了回來。至此，我們發現了第二種坦誠相見的方式。”A1說到這裏，眼神看向影，似乎在等他的提問。
“她是‘心血種’對嗎？”
A1點點頭，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樣的話，事情解釋起來會方便很多。”影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這一笑反而讓A1愣住了。
“這裏同樣有一個心血種，孩子。”他向A1說道。
A1眼裏閃過一絲欣喜，“那這件事會很簡單。”
“我還沒說我會同意呢。”
“我相信你會做的，因為是你。”
“你好像很了解我。”
“我說過，我知道一切。”
……二人的談話持續了許久，他們就像兩個死對頭一樣在話術上博弈，影執黑子，A1執白子，但執白者因經驗不足很快敗下陣來。
“您很強，無論在哪個方麵。”A1盯著影的眼睛，目光銳利如劍。
“過譽了。”影同樣盯著他，不過更多的是喜悅，“這渾水我趟了，就當是你陪我聊天的回報。”
A1卻搖了搖頭，向影額頭一點，一個菱形圖案若隱若現。
“這是？”
“進入‘河’的通行證，等你取得A0信任後，她會告訴你怎麼使用。”
“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去解決第一個麻煩了。”A0小手一揮，一陣無名的力將影推進水中，但這次的感覺截然不同，窒息感很快讓他痛苦不已，他拚命掙紮著揮出一掌，清脆的破裂聲讓他驚醒，他不知什麼時候從椅子上站起，將桌麵拍了個粉碎。
“中尉！”羅京衛推開了影的房門，看到了滿地狼藉，以及……青筋暴起的影。
“您這是？”他一臉黑線。
“做噩夢了。”影擺擺手。
這夢多少有點用力過猛……羅京衛心想。
影打開了終端機，發現了十幾條未接通話，撥出方來自治療A0的醫院……
第一個麻煩來的猝不及防。他沒有多想，叫羅京衛安排收拾辦公室的殘局，自己調來一輛無影騎向塔列鎮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