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我頭疼得厲害，甚至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醒一醒，你還好嗎？”我聽見有人問我。
不好，一點都不好。
雨水已經慢慢滲透衣物，開始向我的皮膚傳遞一絲絲涼意。
好冷，真的好冷。
“歡迎光臨！”
咖啡店的門開了。
符一舟正在擦桌子，並沒有回頭，隻是聽到了門開時碰到的風鈴聲。
“你好……請問這裏賣酒嗎？”
一個怯怯的女聲響起。
符一舟一怔。
“女士，不好意思哦，這裏是咖啡館，我們不賣酒。”
好一陣沉默。
“……那，有人會調嗎？”女孩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接著又開始翻自己的包，“我，我自帶了酒的。”
符一舟總算是回了頭，被女孩可愛的樣子逗笑了。
“不用了，”符一舟搖搖頭，“我帶你去後麵找老板娘。”
咖啡店規模其實不大，正廳隻擺了六套桌椅。櫃台旁邊有一塊“客人勿進”的簾子，對外稱裏麵是做咖啡的地方。
菜單上的品很多，不過大多都與咖啡有關。如果有人問起關於酒的話題……
“就讓他來找我吧。”
這是他們老板娘的原話。
店裏除了老板娘，就隻有符一舟和另一個姑娘高夕在店裏打工。符一舟的工作時間是上午九點到下午兩點，高夕的是下午四點到晚上九點。
符一舟曾經和高夕聊起過關於老板娘的過去是什麼，不過他們頂多也就聊兩句，然後就會被老板娘發現。
“以後會知道的。”某天，老板聽到他倆的對話，笑眯眯地說。
所以，除了老板娘的名字、性別和年齡，他們也不比別人知道的多多少。
老板娘叫柏知知，28歲。
他們和柏知知有一則這樣的規矩：
“如果客人提起酒的話題，你們要先佯裝拒絕，如果對方堅持要調酒，再帶他來見我。”
其實，他們最開始並沒有把這句話當回事。
直到今天。
這是第一次，有客人提到了那句規則的內容。
“你說，這句話究竟有什麼含義？”
符一舟在手機上把這件事告訴了高夕。
對麵很快回過來：“不知道，不過既然是老板娘的意思，那等她以後告訴我們吧。”
符一舟覺得在理，也沒多問了。
柏知知通常不會出現在前台，客人們很少見到這家咖啡店真正的主人，也很少知道柏知知是店長。
掀開那張簾子，經過做咖啡的小工作間，拉開貨物架旁邊的暗門，又是一個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