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一位士兵打起了哈欠,在嘴前便吹出了一道水汽,嘴剛剛閉上,又迫不及待地張開了:“隨著春節的到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
“是啊,天的確越來越冷了。”旁邊站的另一名士兵回應道:“不過到了春節的時候,皇宮區肯定比去年還要熱鬧。”
“隻可惜啊,今年估計又回不去了……”原來那個士兵握住武器的手慢慢地握緊了,“工資越來越少,回去的話,債務會越欠越多,不回去的話,又不能好好照料家裏的老人小孩。也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麼樣了……”
“……”兩人都沉默了,空氣似乎變得更為寒冷,伴著夜色,大雪更為歡欣地紛飛了。
“至少我們在這裏還能看得到皇宮區的煙花。”另一名士兵打破了沉寂,“我聽說昨日又有貴族向皇上進貢煙花了,今年皇宮區的煙花肯定非比尋常。”空氣中夾帶了一絲暖風。
“那也得等到春節先了。”堅硬的冰錐似乎不為暖風所動。
在兩人談話的同時,皇宮一處隱蔽的角落,油饃帶著滕傑、潭康和佳康進入了皇宮。“這裏是宮外的人與宮內的人偷情時所用的通道。今日天氣如此嚴寒,應該無人經過。”油饃一邊解釋著,一邊帶頭向皇宮更深處走去。
強忍住詢問為什麼油饃會知道這些情報,潭康還是將提問的機會放在了重點之上:“煙花都準備好了吧?”
“嗯,都準備好了。”
“那就帶我去得了。佳康,你跟著滕傑。”潭康就跟著油饃走向一旁,留下了滕傑和佳康。
滕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帶佳康進到這種布滿衛兵,充滿危險的皇宮內,雖然佳康的戰鬥力的確不容小覷,但畢竟佳康還是個小孩子,不過潭康的決定就是這樣,滕傑也不得不接受。
“今晚會有煙火看嗎?”佳康跟在滕傑的身後。
滕傑猶豫了一會兒,轉過頭說道:“是啊,今天的煙火,整片中原都將看到。”
油饃和潭康在黑夜中沿著宮中的小路前行,停在了一個庭院前。“為防止燒到別的房子,存放煙花的房子周圍很寬廣,完全沒有可燃物,那個房子就是了。”油饃探出頭,確認左右都沒有人,便接著說:“現在這個點,應該是換班的時候,我們走吧!”說罷,油饃帶頭走向門口。
剛打開門,一名士兵便衝了過來,油饃靈機一動,側身便躲了過去。油饃躲掉了攻擊,但油饃身後緊跟著的潭康卻順勢成為了下一個目標,那把長槍即將就要插入潭康的腹中。
突然間,樓頂上一道黑影飛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士兵身上。潭康定睛一看,原來是闐羅——此時他正狠狠地壓住士兵,袖中的劍深深地插入士兵的脖頸中。
白刀子進,卻仍是白刀子出。闐羅緩緩起身,在眾人的麵前,那位士兵恍惚間便變成了一個木偶,身上向外延伸出隱隱約約線。木偶的頭猛地一回,它的手也馬上扭曲,直直地向闐羅衝去。闐羅一個扭身,似乎比木偶還要靈活,揮動手臂,袖中的劍順勢切斷連在木偶上的線。刹那間,木偶癱倒了下去,徹底沒有了動靜。
“果然是他,”闐羅看向裝滿煙花的小房子,說道:“油饃,上油,準備點火了。”
此時在宮中的另一頭。
“叮!叮!叮!”警鈴響了起來:“著火啦!著火啦!”一個巡邏的士兵一邊跑著一邊大喊,同時敲著手中的警鈴。
“喂,宮中好像著火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一名士兵對旁邊的士兵說道。
“哎呀~~會有人去處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工資也不會漲。”另一名同學漫不經心、懶洋洋地說道。
“嗻,你、你說什麼?”兩位士兵的身後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極不尋常——沉重、混亂、毫無規律與節奏、仿佛不像是人類正常走路發出的聲音。
兩位士兵回過頭去,臉上變得萬分驚恐,但還是拚了命地擠出笑容,嘴縫裏擠出一句話:“大、大哥,我、我們馬上走!”
“嗻!不、不用你們了。”兩米多高的巨人,稍稍揮動一下手臂,兩個身著盔甲的士兵瞬間暈倒了過去。巨人“大哥”雙手各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戳向兩個士兵,隨後一提,仿佛魂魄般的半透明個體被拉了出來,被拉出來的魂魄被線引向了巨人“大哥”的身後。大哥身後正背著一個大籃筐——裏麵塞滿了木偶和人?被引來的魂魄瞬間融入進了尚且還是木偶的體內,在眨眼之間,木偶便幻化成了剛才的士兵的模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麵無表情。巨人“大哥”把兩個不省人事的士兵拖到就近的一個小黑屋內,便朝正散發著火光的方向走去。
“為什麼沒有守衛呀?”佳康壓低了嗓音,悄聲問道。
此時滕傑正帶著佳康,按照油饃指示的路線,在宮內宮外來回穿梭著。他也感受到路上的守衛少得可憐,便知道:“潭康和油饃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也要快點了。”滕傑不再顧忌被人發現,邁開腳步開始小跑,佳康也在後麵緊緊跟著。
油饃的路線規劃得十分巧妙,能以最快的速度從宮外直接穿梭到宮內,最後可以通過密道直達皇帝休息的房間——也是滕傑的目的地。滕傑也感受到宮內宮外的巨大差異——宮外的喧鬧絲毫影響不到宮內的死寂,宮外的燈火完全照不入宮內的房間。而按日曆來算,今日正是可能這就是皇帝的待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