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開始,要從那年夏天的那個下午說起。炎炎夏日,時值6歲的陳佩跟隨著父親走在來往古坡村的小河岸邊上。此時,時值7歲的楊二娃正撅著光溜溜的屁股在小河對岸奮鬥著。
炎炎夏日,帶來的雖然有不用在冬天燒火柴的節省和數不盡涼爽的夏夜,但是也帶來楊二娃每天吃的很幹的痛苦和拉屎時的呼哧帶喘。隨著楊宇江的不斷發力,在“嗯~~嗯~~”的使勁兒聲中,楊二娃成功著陸,準確來說,是著“水陸”,霎時間就一個字,“爽”。
楊宇江這滿身的疲憊卸下了,直腸也通暢了。隨手扯了一把麵前土裏的一把草擦了擦,他又準備扯一把鬆軟舒服的草揩揩自己因為蹲著而在雙腿之間發出來的汗液。還沒等行動呢,就聽後麵傳來一道驚詫的哭聲
“你?爸爸~哇~這裏有個壞孩子~光著屁股~”。
慌忙中,楊二娃草也不扯了,汗也不揩了,連忙提著褲子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姑娘,她站在河對岸,頭上紮著兩個發揪,小臉白兮兮的,在楊二娃看來比奶奶蒸的白麵餅還要白,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一條深藍的牛仔短褲,腳下穿著一雙帆布鞋,這一看就是從縣城裏來的姑娘。
見是一個小姑娘,楊二娃也很無語,自己跟著奶奶來這玉米地裏翻土,肚子疼便就在這裏上個大還能被一個小姑娘給瞧見了。
紅著臉道“你是誰啊,我都沒見過你啊!我肚子疼在這兒上廁所,你怎麼能偷看呢?”
聽他這麼一說,那姑娘哇哇地哭得更凶了,嘴裏麵還叨叨著“我沒偷看……爸爸~壞孩子~”
楊二娃也沒轍,自己被人看光了屁股也沒哭呢,她反倒是哭上了,也怪他自己沒選個深點的地方。想叫她別哭了,話沒開口,隻見一個身穿白襯衫,穿著黑褲子和皮鞋的男人跑了過來,“佩佩!怎麼了佩佩,摔倒哪兒嗎?爸爸來了!”然後蹲下雙手抱著小姑娘的肩膀。
“佩佩?沒見過!確實是城裏來的!”楊二娃看著眼前的兩人,心裏篤定,“哼,就算沒見過那女孩子也是不能偷看男孩子的啊!”
“爸爸~他,他壞!”哭著,小女孩的手便指向了楊二娃。此時男人才注意到小河對岸有個奇怪的男孩,衣服貌似不合身,穿著顯小,小臉黑黢黢的,雙眼好奇而警惕地看著他們。男人朝楊二娃發問,“喂,你是誰家的小孩兒?”
“二娃~~二娃~~好沒有~快回來了~”在土地深處,傳來老婦人的喊聲,二娃知道,是奶奶正催著他回去幫忙。聽到喊聲後,二娃也沒有再理會男人的疑惑,一溜煙兒便向身後的玉米地裏鑽了進去。
……
“奶奶!”楊二娃叫道。
入眼,是一個老婦人,那是楊二娃的奶奶,今年都六十好幾了,歲月在她的發絲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跡,這農村的風好像要比那城市裏的吹的還要猛烈一些,婦人臉上風霜堆積,看起來比同齡人還要年邁,腰已經彎了。此時的她正手握鋤頭在玉米地裏翻著那些土,好讓土能蓋住撒下去的肥料。
“就是去拉泡屎,你這麼慢呢?”奶奶認真的翻著土,聽到身後的楊二娃叫了一聲,她看了看後便漫不經心地問道。
楊二娃也沒有馬上回答,自己這剛被看了屁股,他一想起臉還熱的慌。
“咋了,掉河裏了?”見二娃不回答,奶奶回過頭雙手撐在鋤頭把上認真看了看他道,“也沒有啊,褲子是幹的!”
“奶奶,我剛才看到一個小姑娘,好像是從城裏來的!”想了想,楊二娃也收起了自己的心思,不想讓奶奶知道自己這丟人的事情,他隻說自己剛才看到一個來自城裏的小姑娘就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