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正值大熱天,好像所有的人都因為天氣炎熱而感到煩躁。
但是藍欒儀的心情今天特別的好,因為今天是放暑假得第一天。
想著她那個正在讀高中的,從小一起從孤兒院一起長大。但是比她小了六歲的,小時候一直說等長大了,要娶她做老婆的弟弟歐陽誌遠要回來了。
藍欒儀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翹起了好看的幅度。
藍欒儀上個月跟她老公離了婚,在八年的婚姻糾葛裏。藍欒儀失去了這份不算太幸福的婚姻,她老公失去了她。
然而雖說是放假,但是藍欒儀所任教的這所學校還是有會要開的。
其實也就是那千篇一律的關於暑假,各班主任要注意家訪以及開補習班的事情。這些都是在假前就議好了事的還那麼多廢話,藍欒儀生平第一次發了牢騷。
接著又有了工作以來的第一次缺勤,向校長告了個假就急匆匆的往超市走去。
在廚房的藍欒儀回想起來還有一絲的遺憾,工作以來保持的滿勤記錄就這樣沒了。說起來,跟她老公的離婚手續還是熬到學生放假後才去辦的呢,但是她不後悔這次請假的原因。
她之所以要請假早點回家,隻是為了有時間回家給歐陽致遠做上幾道拿手好菜。藍欒儀心情愉快的忙活著,同時她還要豎起耳朵注意門外的動靜。
歐陽致遠有鑰匙可以自行開門,正因為這樣她才不願意歐陽誌遠進門之後迎接他的是空蕩蕩的客廳。此時藍欒儀就站在門後,雙手在圍裙上機械的擦拭著。
她的心情是既緊張又興奮,雖然隻有六個月的時間未見麵,但對她來說,這不吝於熬過了六個嚴冬。
藍欒儀猶豫著是否要為歐陽誌遠開門,可是又怕嚇到了歐陽致遠。門外的鑰匙碰擊著門鎖的叮咚聲簡直就是天籟之音,甚至有點埋怨自己為什麼要安上這開鎖程序複雜的兩道門。
鎖柄終於輕輕的扭旋開,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孩出現在眼前,微笑著看著藍欒儀輕聲叫了聲:“姐!”。
藍欒儀頓時兩眼生澀,鼻頭微酸。之前不知多少個不眠夜、煎熬和付出被眼前這一個微笑所補償。現在看到這個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小男孩,心頭的委屈以及難受全部湧上了心頭。她不顧一切的將歐陽致遠摟入懷裏。為的是那一份思念,以及不想給歐陽致遠見到的淚水。
歐陽誌遠對於藍欒儀這麼大的反應有點措手不及,但還是本能的把雙手圈在了藍欒儀的後背。藍欒儀沒有他高,他便低下頭把頭貼在藍欒儀的脖頸處。眼睛底下看到的是藍欒儀那雪白的頸彎,他忽然想起了芭蕾舞天鵝湖,在湖邊艾艾起舞的天鵝不也有著與這並無二致的曲頸麼。
一絲似檀似麝的味道,傳進歐陽致遠的嗅覺。這是他十多年以來從小聞到大的藍欒儀特有的體香味,然而就是這股再熟悉不過的體香,今天卻讓他萌動起一股青春期的欲望直衝大腦。一股血液直往一個部位充去!
歐陽誌遠微微向後靠了靠,生怕被藍欒儀察覺到自己的窘樣。
藍欒儀似乎也發現到了歐陽致遠的異樣,不過她倒是沒有往深處了想,隻道是她表現的過於熱切的表現所致,於是急忙鬆開臂彎,把歐陽誌遠領到客廳。
“小致,你坐到這裏看看電視,姐的菜馬上就要做好了。”歐陽致遠笑道:
“我是你弟弟,又不是什麼客人。該幫忙做個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