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門口,一道輕柔的女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房內正上演的火熱激情,花俏伸手捂住了言衛欲再次偷襲的嘴,眼眸犀利地瞥向門口。
言衛亦是有些惱火,這女人是誰?哪裏來的?!這新房“重地”怎麼可以亂闖?!
言衛豁然起身,火大地拉開房門,門口,一個嬌柔的女孩兒正雙眼含情地望著他,言衛眉宇一皺,臉是有些麵熟的,卻一時半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言大人……”女孩兒絞著手帕,一雙含情目不可抑製地越過言衛的肩頭,瞧瞧望向了新房內,她,她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奪走這個冷心郎,卻赫然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眼眸,不算絕美,卻自是有著一股氣勢的新娘,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望著眼前這奇異的一幕,那雙清亮的眼睛裏有著疏離和看透一切的嘲諷。
“這位姑娘是來鬧新房的嗎?早了些吧?”花俏有些諷刺地道。
門外的女子心口一緊,趕忙別開眼睛,對上門前如門神一般擋著著的言衛,心頭更是疼得難受:“我,我不是來鬧新房的……言大人,這是您當日護送奴家回京都之時落下的錦帕,奴家,奴家是來還這個的……”
繡了青蛇的男人帕子戳在了言衛眼前,言衛這才想起眼前的女子正是當日半路遇上土匪,而為他所救的那個小姐,並因為順路,才護送著他回的京都……姓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但此刻他沒心思和功夫想這些,接過帕子,道了聲謝,便當著女子的麵關上了房門,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轉身卻是隨手將錦帕扔在了那堆滿了如意幹果和子孫餑餑的桌子上,大步朝著花俏而去,但,今日,他注定不順……老管家好容易送走了所有的賓客,才要回房休息,卻駭然發現小花園裏自家的主子正眉苦臉地坐在小石桌旁,一壺酒,一盤花生,緊皺著眉頭望著新房燭火通明的地方。
原本想上前問問的老管家剛邁了一步便止住了腳步,思量再三,還是轉身走回自己房裏了,小兩口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好,他不方便插手,將軍三個月前就派人傳信要準備婚禮了,這主母又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按理說不該有什麼矛盾才對啊,皇後娘娘那般明事理的人物,身邊的宮女怎麼可能苛待將軍……恩,沒什麼大事。
老管家沒有在意,而言衛卻苦不堪言,洞房夜被趕出來也就算了,那丫頭還揚言說他逃避了她三年,那三年之內都不準他碰……這,這太沒麵子了!
於是,三年變成了三天,花俏喘息不止地瞪著身邊饜足的男人,恨得牙癢!新婚那日那個不明不白的女人是誰?!他沒解釋。他的錦帕為何會在那女人手裏?!他沒吭聲。他打算如何處理那個居然大膽地找上新房的女人?!他屁都不放一個!就這樣爬上了她的床!還對她用強……這男人,這男人簡直是個土匪!如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一般,弄疼了她不說,還喂不飽!哎喲,她的腰,不行,這件事情要是不弄清楚,她絕不讓他再得手,跟著娘娘那麼多年,那潑辣勁兒可不是白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