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策果斷地答應衛瓚晦的計劃,交代其他弟兄們做好準備。
隨後,衛瓚晦孤身一人前往軍營,尋找糧草所在,事成之後,回到潘山崖旁,插上一根紅旗,示意驃騎軍可以行動,兩天一夜,還沒來得及休息。
夜幕降臨,戰爭就要打響。
一聲號角吹響,護城河上飄著數十艘船隻,船上站立著百位士兵,,看到船上燃燒的火把,永合鎮上的蕭國軍隊立即戒備。
“報!護城河上發現吳國船隻數十艘,他們正前往永合!”一個守城將領前往太守府找到蕭國主帥顧遜,急忙說道。
“急急忙忙的像什麼樣子?不就是驍騎軍嗎,這永合易守難攻,可不是他憑幾艘船就能搶去的。”顧遜手裏撫摸著墨玉城再次送來的美姬,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啊將軍,那驍騎大將軍前些日子剛被皇帝召回京,結果不遂皇帝旨意成婚,現在也算是皇帝的眼中釘了,他自身都難保,更別說奪個永合了。”墨玉城在他身旁附和道。
顧遜似乎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敷衍的吩咐道:“那就派幾隊人馬,前往城關,將那些個船都給我射穿了。”
“是!”命令到達之後,城關多了些人馬,護城河上全是飛箭,密密麻麻的火光將黑夜照亮。
永夜之中,哀嚎聲不斷,城中百姓惶恐不安,他們無處可逃,無助無望。
沈常梓看到城中火力集中在船隻上,一聲令下,驍騎軍從懸崖繩索躍上潘山,大量湧入永合城旁。
身在永合軍營的衛瓚晦聽到城外的動靜,心中已經了然:這顧遜太過放肆,連抵抗的兵力都不願意出,那軍營的這把火是非燒不可了!
隨即,他轉頭望向小策,點了點頭,數十個火把落在了糧草之上,烈焰之火,點亮夜空。
“救火!救火!”軍營裏看守的人立馬急躁起來,跑去稟報顧遜。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軍營都看不好,本將要你們有何用?!好啊好啊,驍騎大將軍,手可真夠長的,都伸到我永合城裏了,那就來比比看,到底是誰的軍隊,更勝一籌!傳令下去,一至三營前往軍營救火,再把那縱火的都給我抓來!其餘八個營,跟我走,將吳國走狗趕出城去!”
衛瓚晦看到密密麻麻的火把正向軍營奔來,轉頭對小策說:“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去城門,保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衛瓚晦就縱身一躍,從屋頂飛簷走壁,輕功加身向城門奔去。
“怎麼樣了?”衛瓚晦到達城門懸崖繩索處,對著沈常梓問道。
“大軍已全部過崖,等你一聲號令了。”
“好,等軍營那邊炮聲一響,大軍進攻!”
一刻鍾,隻聽轟的一聲巨響,軍營瞬間火光乍現,紅煙直衝雲霄。
“大軍開拔!前往城門,奪回永合!”衛瓚晦站在隊伍的最前麵,一聲令下,恢弘之勢,難以言喻。
“衝啊!”
炮聲一響,腳下的大地似乎也跟著震了震,熱浪卷起陣陣煙塵,忽聞殺喊聲四起,整個曠野間充斥了刀劍相交的脆響,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一個死寂的荒城,瞬間,硝煙四起。
四野肅殺,血染大地。
伴隨著衝鋒陷陣的呐喊聲,城牆之上的顧遜一時不知如何反抗,又聽一聲巨響,後方軍營連續三聲轟鳴,已經消失在火光之中。
“蕭國勇士們!吳國小兒,奸詐狡猾,隨我出征,為死去的將士們討命!”
顧遜帶領著數百人騎上馬,身後跟著數千步兵,開城門迎戰。
此舉,正中衛瓚晦他們下懷。
“程朗!沈常梓!”衛瓚晦提醒到,三人互相示意,接收到眼神,三人齊刷刷衝上前去,飛身一躍,手執銀劍,與騎兵相爭。
三人墨紅,酂白,玄黑,三色戰甲,劍氣恢弘,勢難抵擋,手起劍落。
程朗拿著長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刺了出去,將蕭國小兵橫掃在地。
衛瓚晦矯健的身影自由的穿梭在敵軍陣中,手裏握著長劍所向披靡,一橫一掃,招招頓挫,劍過流血,毫無虛發。
沈常梓一身酂白戰甲,沾染上敵軍的鮮血,一塊一點,似紅梅,象征著將軍孤傲,百戰不殆,必血流成河。
三人狠奪戰馬,一記回首劍將騎兵橫掃下馬,翻身上馬,劍指城門,衛瓚晦目光如炬,找到顧遜,縱馬飛馳,一路劍過索命,刀劍利索。
臨近顧遜,他抬手勒馬,腳下輕佻,飛身踏馬而起,劍指顧遜,顧遜轉身躲閃,不等他喘息,衛瓚晦又一腳踢來,顧遜歪斜落地,衛瓚晦劍指他的額頭。
“首領已降,眾將士還不速速停下!”衛瓚晦大喊道,烏煙塵灰散落,刀劍相交聲響漸漸平息,終於,他們勝了。
程朗從衛瓚晦手下接過顧遜,將他押送。
那少年將軍,翻身上馬,昂然端坐,一襲玄色戰甲勃然英姿,戰袍迎風飛揚,手中長劍滴下點點腥紅,晨光微起,衛瓚晦在晨曦之下,手握銀劍斜指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