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凜著急地大叫著,跳下床,不小心踩在草鞋上摔在了老人腳下。
“哎呀,別著急,小心點,這年輕人。”
“其他人呢?在哪?”墨凜瞬間就站起來抓住老人的肩膀,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竟然忽略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在未確定周圍環境安全的情況下為夥伴療傷。這個時間段裏,隨便來個野獸都能殺了他們,如果他隻救了他自己或隻能救他自己而把其它人丟在原地就麻煩了。
老人微笑不減,用手指向另一個房間道:“擱那屋呢,別著急。”
墨凜感覺他的口音有點奇怪,但暫時顧不上那麼多,腳下生風,兩次眨眼的時間就到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布置相比上一個華麗了點,牆壁更加平整,土炕散發著熱氣,讓整個屋子變得溫暖。地上放著一把古樸厚重的石質大劍。
浩雪染正躺在床上,麵色紅潤,呼吸均勻皮膚嫩滑水靈,圓圓的臉帶著一點嬰兒肥,分明就是一個瓷娃娃,哪還有先前那重傷的樣子。
看到重點保護對象沒事了,墨凜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話說,老先生,另外兩人呢?”墨凜問道。
“你說那一狼一鳥啊,鳥上房頂了,那個狼不知道,你可以去看看那個小鳥上哪去了,這孩子有我和我倆兒子瞅著呢。”老者拍了拍墨凜的肩膀,朝著屋外喊道:“銘晰,銘軒,水燒開了端過來。”
墨凜沒有離開,而是輕拍了幾下手,隻聽“撲騰撲騰”幾聲,扇動翅膀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顯然是薑少天從房頂上下來了。
“老墨,醒了啊,雪染怎麼樣了?”薑少天見麵就問。
“不知道,我也剛醒,不過看上去比剛昏迷時好多了,體內沒有敵對元素侵蝕,脈搏和心跳你自己聽,你耳朵比我眼睛都好使,身體狀況甚至比昏迷前要好,真的很不可思議。”
“爹,您要的熱水和毛巾。”門口,兩個人端著兩盆水走了進來,水中有兩條毛巾。這兩人顯然就是老者先前說的兩個兒子
墨凜手扶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突然轉身看向老者說道:“還未介紹,在下墨凜,他們是我的朋友 ,敢問老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盯著墨凜,佝僂著的背在墨凜聲音消失後直起了一些,灰暗滄桑的眼中正散發出微弱的光。
“爹又要開始了。\"
“沒事,咱早習慣了,要哪天沒看爹這樣式兒來兩回那太陽能打西邊出來。”
老者清了清嗓子,道:“終於聽你問出這個問題了,我就是刀鋒之王,超凡之人,縱橫於世間的獨行梟雄——孫合”
墨凜直接呆愣在原地。啥玩意?梟雄?見過自命不凡的,沒見過這麼自命不凡的。換句話說,就是如此的不要臉。
如果薑少天沒有戴眼罩的話,在場的人一定能夠看到他瞪大的雙眼。
“別以為我吹牛,想當年,我......”
“差不多得了,爹,您年輕時那些事兒等客人樂意聽您再講吧。”一旁站了有一會兒的孫銘軒看不下去了,過來拍了拍孫合的肩膀。
墨凜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拉著薑少天站到一旁。老人嘛,愛將自己年輕時的事講給後輩,這很正常。同時,自己也很羨慕這兩人,要是......
“誒,少天,老狼呢?”
“他跟我說到村子裏麵轉轉,這會兒應該快回來了。”
“行,等他一會兒,等雪染醒了咱就出發,不久留……”
兩人簡單交流了一下,墨凜便起身告訴薑少天自己要出去看看。薑少天聽孫合與他的兩個兒子的爭論聲逐漸變小,便開始詢問一些關於這個鬼地方的信息。
另一邊……
墨凜來到屋外,此時月黑風高,幾乎沒有什麼光線,雲遮住月亮更是伸手不見五指。他借著月光努力辨識著周圍的事物。
這似乎是一個村莊,一個坐落於不屬於任何國家領土的沙漠上的孤獨的村莊,規模不大,但五髒俱全,該有的都有,農田麵積小的可憐,圈裏零星幾個牲畜也已瘦的皮包骨頭。這裏家家戶戶門口拴著一頭駱駝,有的門前有兩頭,每家的駱駝蹄子上都拴著不同樣式的細繩。
奇怪的是,這個村子裏到處都是仙人掌,甚至有的人家的田地種的也是仙人掌,完全分不清那些是長的那些是種的。駱駝可以直接啃,人把這玩意處理一下也能吃,關鍵是這玩意兒它產量完全不行,兩年能長大都是特殊品種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把仙人掌當莊稼種,肯定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