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31年5月21日,我於家中自殺,當金屬劃過我的皮膚時,我沒有恐懼,隻有一種解脫的快感。
再次醒來,我以為我是來到了地獄,可是並不是,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其次是牆,我扭頭,發現旁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雙眼閉攏。
我輕輕的動了一下身子,不知是我的聲音太大了還是別的什麼,他醒了。
他望著我,眼底泛著紅,帶著明顯的憔悴,聲音沙啞又掩蓋不住激動的說:“寶寶,你醒了,太好了。”
我望著他沒有說話。
他又連忙叫來了醫生,在醫生給我檢查的過程中,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仿佛隻要他一不看著,我就會化作灰塵飄走似的。
檢查過後,醫生說我並無大礙,可以出院了。
2.
他帶著我來到了一座別墅,我看著他熟練的解密碼,依舊一句話也沒有說。
在他牽著我走進去時,我開口了,道:“你……是誰?”
他身體一僵,猛的抱住了我,他聲音顫抖道:“寶寶…我是顧雲洲啊,你的男朋友。”
顧、雲、洲。
我在心裏仔仔細細的讀著這個名字,突然覺得頭好疼,我瘋狂的搖頭道:“抱歉,我…我不認識你,我要…我要回家!這裏不是我的家。”
我開始大喊大叫,他慌忙的抱住了我,嘴裏不停的喊著:“寶寶,寶寶,別怕別怕。”
我掙紮著,見他不鬆,我直接咬住了他的手,鮮紅的血流出,他疼的“嘶”了一聲,可依舊沒有鬆手,任由我咬著。
我突然覺得好累,我慢慢的鬆開了嘴,他絲毫不顧手上的傷,抱著我道:“你剛醒,身體還很差,去休息會好嗎?”
“嗯。”我被他帶到了臥室,不一會,我進入了夢鄉。
3.
我再次醒來,我沒有看到他,我的視線向桌子上望去,那裏隻放了一個相框,我把他拿了起來,看到上麵的畫麵,我呼吸一滯。
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人是我,另一個人是…他,顧雲洲。照片上的我們很親密:我們相擁在一起,都笑的很甜蜜。
照片的右下麵被人寫上了一句話:我此生的摯愛——蘇言。
而蘇言……正是我。
我的手一抖,照片從我的手中滑落,“啪”碎玻璃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望著地上的玻璃碎片,突然蹲了下來,拿了一片握在了手裏,鮮血從我的手掌冒出,我卻感受不到疼痛。
就在這時,門開了,他瘋了一般的從我的手裏奪走了碎片,他雙眼發紅,拿來醫療箱為我包紮傷口。
我看著他手上牙印,輕輕的問了一句:“疼嗎?”
他一怔,突然哭了起來,道:“寶寶…我還以為你…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被他抱在懷裏,他還在說:“求你了,別再傷害自己了,真的求你了,別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我知道他在說我自殺這件事,我沒有出聲,在心裏喃喃道:可是顧雲洲…我真的不想活了,你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救我。
4.
我不隻一次的和顧雲洲說過分手,可換來的都是一句不要。這個時候我都會很用力的打他,甚至往他身上砸東西,他從來都不會還手,任由我打的他身上都是傷。
我甚至懷疑過他有受虐傾向,但是沒有,他很健康,他是一個正常人,而我……隻是一攤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