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是師兄對不起你啊,師兄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變成現在這樣,小師弟你要是死了師兄可怎麼活呀。”迷迷糊糊間,商時喻隻聽到這麼一句哭喊。
“小師弟,你打我吧,隻要你能醒來師兄被你打死也值了,嗚嗚嗚,小師弟。”少年哭喊地越發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哭喪呢。
本來他是不準備醒的,畢竟自己剛剛才在戰場上戰死,轉眼間又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實在蹊蹺,想著等人走了自己慢慢梳理一下思緒。可實在被吵得煩了,若再不醒,恐怕這哭喪的少年能下一秒就給他把後事給辦了。
商時喻感應了一下體內殘存的原主人的靈力以及自己的神力,發現沒有消失後不免心安了不少,畢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又不認識這些人,如果神力沒了,他又被發現自己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時,恐怕就要完蛋了。
緩緩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那哭喪的少年湊近的臉,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唯有那雙桃花眼可憐兮兮的盯著他,商時喻不免怔愣了片刻。
從前在神界他從未有過知心朋友,也不像別的神官在凡界有過家人,他隻知自他有意識以來,便是在神界無妄湖,這是神界的禁忌之地。因不善言辭,太過沉默寡言,眾神又畏懼他的實力,長而久之,眾神便以為他是個冷心冷情,性情古怪的人,便就沒人再敢親近他了,他就這樣自己一個人過了八百年,直至在那一場大戰中隕落。
“小師弟你醒啦!小師弟是怎麼了,是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怎麼一直盯著我呀?”回過神來,便就撞入了少年擔憂的目光。
少年生的好看,肌膚白皙,唇紅齒白,烏黑亮麗的眉眼炯炯有神,黑色如瀑般的長發紮成了一個高馬尾,身著一席白衣。
“沒事,隻是被那玄蟒傷到了腦子,有些事記不清了。”商時喻淡淡到。
話落就看到了少年不在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呆在了原地,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小師弟你說什麼?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還記得師兄叫什麼嗎,還記得咱們之前的兄弟情嗎,小師弟,我們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啊,你不能就這麼忘了我啊……”少年說著說著就撲身抱住了還躺在床上的商時喻,拿著沾滿了鼻涕眼淚的臉蹭著他胸前的衣襟,短短片刻就已經濕透了一片。
無奈扶了扶身上的少年,道:“那你跟我說說現在什麼情況吧。”
剛剛愣神期間差不多已經了解到了一些原主記憶。他和原主叫一個名字,此次本是原主和他這大師兄為了應對接下來的仙門大比,急於提升實力,便決定下山看看能不能遇到些機遇,偶然之下得知南境有一秘境現世,便過去碰碰運氣,誰知一個小小的秘境裏竟藏了一條玄蟒,這才被重傷,直到躍天仙尊趕來救下他倆,這才活了下來。可因此躍天仙尊也受了傷,需要閉關半月。
“嗚嗚嗚小師弟放心,師兄日後一定每日給小師弟送核桃多補補腦子,小師弟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啊,半月後可就是仙門大比了。”少年眉眼彎彎笑吟吟道。
亓官銳看著這傻乎乎的小師弟歎了口氣,“核桃是補腦的,並不能治失憶之症。”
沈存知一愣,隨後抓了抓頭發尷尬的回道:“啊哈哈哈,小師弟吃了總比不吃強,師兄改天再給小師弟找些丹藥,看看能不能治好小師弟的腦子。”
“那就多謝師兄了,我還有點累,想睡一下,師兄也傷到了,還是快回去休息一下吧,不用在我這守著了。”
“好,那小師弟好好休息,師兄不打擾你了啊。”
等人徹底走後,商時喻才從床上下個,觀察了一下四周,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裏究竟是哪裏,隻從剛才從沈存知那裏知道了這裏是道宗,信奉三清道祖,而那躍天仙尊是他們的師尊,躍天尊座下唯有二徒,便是他和沈存知。
據他那師兄所說,半月後是仙門大比,現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先熟悉一下這身靈力,搞清楚此世間的修煉法則。
商時喻在院子內下了一道結界,確保不會被人發現後就研究起了原身。先是感應了一下靈力,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調用這個世界的靈力,不免有些疑惑,難道是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原因?
先前聽別的神官說過,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天道法則,而對於誤闖異世的亡魂,天道法則一旦發現便會降下天罰,直至將那人打得魂飛魄散天罰才會停止,否則不管你逃到哪裏,天罰與你都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而闖入異世之人無法調用此間天地的力量,所以雖說是不死不休,可無法調用力量,可不就是單方麵的裁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