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什麼意思?”正在認真幹飯的許以安,聽到老媽安詩宜的話,下巴都快被驚掉了。
“嗯,你哥要訂婚了。”老媽安詩宜認真地說。
許以安非常疑惑地詢問:“他們倆不是昨天剛放假回來嗎?怎麼就要訂婚了?”
安詩宜無奈地說:“我和你爸也說了,太倉促了,可是人家已經催了好久了,我們也沒辦法。”
許以安扒了碗裏最後一口飯,說:“他倆七夕後才在一起的,然後就各自回學校了,再也沒見過,這一放假就訂婚啊?哪有催男方家訂婚的,真是少見啊。”
安詩宜說:“管他呢,你哥看上了,咱們就沒意見,但是這樣人家的父母少見,咱們也不會成這樣的人。”
許以安放寒假回家的第一頓飯在一家人的嘮嘮叨叨中吃好了。
年關將至的冬天,真的冷得讓人難受,南方的天,是濕冷,那種冷,冷透徹骨髓。
回家了幾天的許以安,天天窩在家裏,整天無所事事的,刷手機直接刷不起了。
她喜歡看小說,突然想著“要不寫寫小說吧”,反正無聊也是無聊。
她便開始了她的第一本網絡小說編輯,新手入門,沒什麼思路,純屬瞎編亂造。
老爸許楠涔出門時,看著正在沙發上看手機的許以安,叮囑道:“疫情放開了,好多人都陽了,你能不出門盡量別出門哈。”
許以安頭也沒抬地回應道:“好。”
許楠涔看著她這副模樣,見怪不怪地笑了笑,便出門了,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的性情,他清楚得很。
沒過兩天,家裏人接著中招了,隻有許以安和奶奶還沒有。
許識簷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許以安,笑著說:“你就是咱們家的天選做飯人。”
正在打遊戲的許以安抬頭看了他一眼,便繼續打遊戲,但沒讓話掉在地上,回應道:“隻要你能吃,我做給你吃。”
許以安自己做的飯,自己都吃不下去,她就會簡單的煮個泡麵,泡麵還必須是桶裝的,袋裝的,放在碗裏,泡出來就不是那個味兒,她自己多吃兩口,都想吐。
安詩宜看著坐在許識簷身旁的季若冰,忍著身體的不適,詢問道:“小冰是不是也陽了?”
季若冰平淡地說道:“沒有。”
安詩宜無奈地說:“國家放開了,防不住了,得靠咱們自己了,但是有哪裏不適的,要及時告訴我們哈。”
季若冰說:“好。”
大家好了,一直活蹦亂跳的許以安卻陽了,直接連飯都吃不下去,頭痛欲裂,晚上睡覺,半夜時候,被窩都是濕的。
她這一病把安詩宜嚇得不輕,一整天都在頻繁地往樓上跑。
晚飯時候,安詩宜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試了一下溫度,燙得嚇人,急忙說:“安安,快起來,咱們去醫院。”
許以安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地說:“不去,去了也排不上號,還不如讓我好好睡一覺。”
安詩宜也清楚現在醫院的狀況,連藥品都供不應求,更別提其他的了,也就隻好作罷。
“那我下樓去給你拿點藥。”
“不吃,難吃得很。”
安詩宜知道她的脾氣,才不會慣著她呢,直接轉身下樓去拿藥去了。
吃了藥的許以安又繼續睡,睡了兩天才好點的許以安,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走路都是飄的。
許以安錘了錘自己的大腿,低聲罵了一句:“湯姆的,跟遊魂似的。”
安詩宜看著站在樓梯口的許以安,擔憂地說道:“怎麼起來了,好點沒有。”
許以安笑著說:“還沒好,整個人都有點不得勁。”
看著許以安臉上露出了笑容,安詩宜也笑了,說:“既然起來了,就快下來吃飯了,兩天沒吃了,不知道餓傻了沒。”
許以安撇撇嘴說:“就我這樣聰明的人,再餓幾天也不會傻。”
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許楠涔笑著說:“對,我們安安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餓傻,隻會餓了就發呆,整個人都傻乎乎的。”
到樓下的許以安,在自己老爸的旁邊坐下,撇了撇嘴,啥也沒說。
許楠涔摸了摸她的發頂,說:“都瘦了,快去洗洗手,吃飯吧。”說完,許楠涔就直接起身進了廚房,幫安詩宜端菜去了。
洗完手回來的許以安,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奶奶,不經意的問:“我哥他倆呢?怎麼沒看到他們倆。”
奶奶正正地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地說:“還沒起呢。”
許以安看了一眼手機,驚訝的說:“這都中午了,他倆不吃飯的嗎?還是陽了?”
奶奶不知道什麼是“陽了”,便說道:“不知道,什麼陽了?”
許以安知道奶奶聽不懂,便不再多說了:“沒什麼。”
安詩宜端著菜出來,看到沒有任何交流的祖孫倆,笑著說:“安安,快叫你奶奶過來吃飯了。”
許以安扶了一下奶奶的手,兩人朝著餐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