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翠峨端坐在桌前,眼神有些出神的看著門外,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而淩鞘站在一旁,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淩鞘生怕翠峨哭,她記得很小的時候,有段時間翠峨經常瞧著自己落淚,有時搞的她摸不清頭腦。
“娘,你要是還生氣,就打我一頓,罵我一頓,出出氣。可別悶在心裏,憋壞了身子。”
回過神來的翠峨,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眼神卻滿是寵溺的看著淩鞘。
“娘又怎麼舍得,打你罵你了。”
翠峨將淩鞘拉到身旁坐下,輕撫了下她的臉龐,語重心長道。
“鞘鞘,娘不讓你夜晚出門是為了你好,以後你會明白的。但娘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原因,你能答應我,以後都不會夜晚出門了嗎?”
“好,我答應娘,以後我都聽娘的。”
“嗯,剛才在後山可是有發生什麼,我看你們兩個著急忙慌的,跑了回來。”
淩鞘突然想起了,在後山發現的那棵神草,忙邀功似的,拿出來給翠峨。
“娘,你瞧著是什麼?”
翠峨看了眼淩鞘手裏的神草,又繼續問道。
“除了這個,可還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
淩鞘知道瞞不過翠峨,便隻好一五一十的將,在後山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說完後,淩鞘忙撒嬌道。
“娘,我向你保證,以後都不敢夜晚出門了。”
可翠峨在聽到淩鞘,提到的法杖一事後,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著急的問道。
“那根法杖,是不是散發著,淡淡的青綠色熒光。”
淩鞘回憶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嗯,娘你是怎麼猜到的。難道那個法杖是靈蝶一族特有的?還是娘知道我貪玩,怕我會有危險,娘將自己的法器偷偷給了我啊?”
“是,但不是我的... ...”
翠峨突然明白過來,那日遁神將淩鞘托付給她時,遁神便存了必死之心。更是將她的法器,封印在了淩鞘體內。
而法器認主,想必是法器感應到了,淩鞘身上的螢蟲血脈,在她遇險之際,救了她。
“娘~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鞘鞘說錯話了。”
淩鞘看著翠峨滿是淚水的眼眶,不知所措。翠峨從未跟她提過,她的真實身份,她又從小便沒見過爹,也不敢多問。
翠峨的那番話讓淩鞘誤以為,翠峨是想起了她那,從未謀麵的負心漢爹,而這法杖也是她爹的東西。而翠峨根本不知道淩鞘想岔了。
“鞘鞘,那個法器的事,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更不要輕易在人前施展,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
“時間也很晚了,你早點休息。”
翠峨起身便要回屋,剛行到門口,便轉身道。
“鞘鞘,你將神草給我。”
淩鞘趕忙起身,將神草給了翠峨。翠峨接過神草便轉身走了,看見翠峨走遠,淩鞘便關上了房門。隨即將鞋一脫,懶散的躺倒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是你殺了我兒,還我兒命來!”
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入耳朵,淩鞘有些疑惑,看著周遭的環境和頭頂的月色,更是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鞘鞘,快躲開!”
淩鞘尋著聲音看去,便見翠峨麵露驚恐的朝她快速奔來,擋在了她的身前。
“噗~”
淩鞘眼前一片血紅,耳邊傳來了,尖銳的利器刺入皮肉的聲音。淩鞘突然慌了,著急的喚道。
“娘!娘!你別嚇我!”
淩鞘看著躺倒在她懷中的翠峨,一聲聲哭喊著,連聲音都是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