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通往雲滇的飛機上。
“沈爺爺,這是您的私人飛機吧?真氣派!”
鍾山曉在飛機上這裏看看,那裏摸摸的,興奮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沈萬豪哈哈笑道:“這飛機我也好久不用了,平時他們用來撐場麵的。”
胡遠征說道:“別顯擺了,不就是個破飛機嗎,誰還沒坐過了?”
沈萬豪白他一眼,道:“你坐過!要不是山曉邀請你,你都坐不上!”
胡遠征雖然嫉妒這個老戰友,心中卻更為鍾山曉高興,他說道:“山曉,這次你能順利把針法取回來真是不容易,大家想給你搞一個慶功宴,你還硬給推了,有些不近人情了!”
鍾山曉說道:“胡爺爺,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我師父盼了半輩子的針法找到了,一定要第一時間讓他看到!”
胡遠征湊近鍾山曉,道:“這針法什麼樣子?能不能先給我看看?”
鍾山曉一臉為難的看向藤井美惠,尷尬一笑,道:“現在恐怕不方便,等我師父看過再給您看吧!”
胡遠征有些不高興,道:“一本針法而已,了不起就是幾張紙!”
沈傲君說道:“這針法可不簡單,等找到徐爺爺,再跟您細說吧。”
胡遠征知道沈傲君一向不開玩笑,當即不再胡鬧。
很快,飛機落地。
沈傲君提前安排了車輛在機場接應,幾人下了飛機,就坐上汽車,向三道河鎮直奔而去。
終於,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終於來到騾子山下那個鍾山曉熟悉的小屋。上次沈萬豪離開的時候,已經把村裏的路翻修成水泥路,汽車可以直接開到小屋門口。
凜凜寒冬,雲滇卻依然溫暖如春。
幾人下了車,鍾山曉走在前麵,帶領一群人去尋找徐還山。
“師父!我回來了!”
鍾山曉站在院子裏大喊道。
“知道了!不用喊了!”
徐還山人還沒出來,聲音卻先從屋裏傳出來。
當他出了屋,見到院子裏站著這麼多人,頓時有些驚訝。
鍾山曉見到許久未見的師父,心裏又是激動又是想念,一下將徐還山抱在懷裏,道:“師父,我把針法給您帶回來了!”
“針法……真的找回來了?”
“嗯!它一直在東瀛,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一會講給你聽!”
“針法呢?”
鍾山曉故作神秘的一笑,道:“師父,除了針法,還有一件更珍貴的寶貝您要不要見見?”
“東瀛還能有什麼寶貝?”
徐還山不屑道。
鍾山曉說道:“是一個人!”
“人?”
“對!還是個女人!”
“女人?”
“這個女人,師父您也認識,算是您的老相識!”
徐還山神情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他好像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
“是……”
徐還山呼吸粗重,一時說不出話。
鍾山曉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道:“就是她!我的師娘!”
然後,鍾山曉將藤井美惠請到徐還山麵前。
藤井美惠和徐還山麵麵相覷,四目相對,淚已成行。
楚薇薇見二人呆立不動,輕輕戳了一下鍾山曉,道:“你師父不認識你師娘了……”
隻聽藤井美惠輕聲喚道:“還山!”
這一聲呼喊,似夢囈、似自語,幾不可聞。
“哎!”
徐還山應答一聲,似歎息、似回聲,清晰可辨。
“還山!”
一聲重過一聲。
“哎!”
徐還山如夢初醒。
“還山!!!”
這一聲似山呼海嘯,似是全世界的水都湧向徐還山,將他重重包圍住。
“美惠!”
徐還山終於叫出她的名字。
藤井美惠飛身撲向徐還山,徐還山將她牢牢抱在懷裏。
兩人還在不斷叫著對方的名字。
在場的眾人被兩人的情緒感染,連沈傲君都流下了熱淚。
楚薇薇更是將頭埋進鍾山曉胸懷裏,哭起來。鍾山曉輕輕拍一下沈傲君,道:“要不你也來我懷裏哭吧!還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