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父親說,在我出生那天,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連夜下起大雨,從我從母親肚子裏出來那時,天氣似乎好多了,雨也漸漸小了。父親認為這是一個好預兆,所以給我起了個名字叫陳歡。
我家住在一個非常偏遠的農村,家境算不上好,但也勉強能過日子,父親,母親非常疼愛我。直到,我五歲的時候,我父親因不滿我姥姥照顧我,將我弄感冒,就把我帶回家了,他這個人真的是粗心大意,就將我一個人放到火爐旁邊,他去給我姑姑幫忙殺豬。然後有人將我推向火爐,然後我也不知道是誰。
我當時很害怕,以至於沒有哭出來,我爸爸過了很久才找到,將我送到醫院去。到了醫院也不敢進去,因為這些年爸爸因為老家蓋房子,花了很多錢,也借了很多錢,導致現在沒人敢借給我爸爸錢。
我爸爸就一個人坐在天橋上,撓著頭發,很無助,很難過,我哥哥在旁邊安慰爸爸:“爸爸,我們要不先進去吧,就算貸款也一定要救救妹妹,再耽誤可能就沒時間了”
爸爸眼神突然堅定了起來說到:“無論要花多少錢,我一定要救歡歡。”爸爸以極強的凝聚力,在兩天內借到了兩萬。在我的臉上,也留下了深刻的傷疤。我爸問醫生是不是她的臉以後都不能好了,醫生說等到他18歲了,就可以去做手術,把疤除掉。我爸本來昏暗的眼神立馬變得明亮起來。他說:“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
到了六歲,我可以去上學了,小學的時候我成績非常好,基本三門都過90了,我父母也以我為驕傲,心裏高興的不得了,在四年級的時候,我轉校了,我非常舍不得我們的老師和同學,所以我給班裏每個人都買了支鋼筆,作為紀念,人不多,班裏也就15個人。
爸爸讓我轉到離家近的陽光小學,我也是十分無奈,因為我是插班生,所以暫時沒有課本,老師說讓我先和同學一起看,我和一個女生坐,屈叫屈浩麗,長得非常好,個子也高,看著也文靜,和我就不是同一類人。我在想兩個人一起坐也太緊了吧,你等等下個周,我課本兒到了,就可以單人單桌了。但是感覺這裏的進度好慢呀,我都學到第三單元了,他們才開始學第二單,沒意思。
過了一個周,我書本終於到了,聞著那新課本兒獨有的香氣,我開始了真正的上課。早上上四節課,分別是英語,語文,數學,音樂。上完課之後終於能吃飯了,我都要餓死了。但是這裏有一個特別的規矩,就是要“端桶”。
意思就是,食堂在1樓,教室在三樓,食堂太小,人坐不下,所以四五六年級要端桶到三樓打飯,桶裏麵,裝的就是我們要吃的飯,有一個米飯,兩個菜,一葷一素,感覺還行,不是特別難吃。悲催的是,今天我端桶。吃完飯,有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可以趴在桌子上睡會兒覺。因為是夏天,怕下午上課沒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