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算哥求你,別當中央空調了啊。”張枝無奈地說道。
“放屁,我啥時候當中央空調了?”周瓊反問道。眉宇間緊緊皺起。轉而眉毛舒展開來,嘴角上揚:
“我沒分你溫柔? 是不是我每天都喊你上學?你胃疼是不是我背你去的校醫室?吃飯是不是你不願意吃外麵的我給你做的飯吃?你出去玩到半夜害怕被你爸媽打是不是還是我去接的你給你打掩護?”
“……”張枝一時語塞,被周瓊懟了一句,臉都憋紅了,一句話沒說出來 。
“無語。”周瓊扭頭說道。從桌兜裏拉出書包,甩到肩上,頭都不帶回的就走了,剩張枝一個人在教室。不知在想什麼。
“走啊!”周瓊還是從窗戶邊喊了他回家。
張枝書包也不拿,從窗戶跳出來 。搭著周瓊的肩膀,伴著夕陽,隨風聲走出校園。
在回家的路上,張枝還在想怎麼回懟周瓊。不過在看見一個賣小吃的小攤位時就忘了。
“周瓊,等我一小會兒,我去買點東西。”張枝快步走到小吃的攤位,買了兩份章魚小丸子,兩份包漿蝦球。
“少爺,請。”張枝雙手把吃的遞到周瓊麵前。
“……別逼我扇你。”周瓊咬著牙微笑著說。
周瓊海鮮過敏,張枝不可能不知道,他悻悻地收回手。老老實實地吃。並在另外一處賣小魚的地方買了兩條小金魚給周瓊玩來賠罪。
走進小區。
張枝把手從周瓊的肩上收回去。說道:
“一會兒我去找你玩兒。”
“好。”周瓊答道。
張枝拐進一個別墅。
周瓊順著小道走,然後拐進他的家––別墅。
“兒子,回來啦。”一個高手的男人端著一杯紅酒悠悠的從廚房走出來。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看影布上播放的抗日神劇。
“嗯。我先回房間裏了。”周瓊打了個招呼。抬腳就回了自己房間。
周瓊走出房間問道:
“誰進我房間了?”
“喊什麼 ,你張阿姨收拾了一下你的屋子,”周爸不緊不慢的說。悠悠的晃了晃紅酒。
“誰讓她進的。我早就說了,別進我房間,別進我房間,我的房間不用她收拾。”
“吼什麼?吼什麼?”周爸厲聲喝道。“這麼大人了像個什麼樣子!”
周瓊冷著臉回到自己房間,“砰”的一聲把門摔上,反鎖。
走到窗台前,看養在缸裏的小魚,都十幾條了。小魚沒有煩惱在水中遊來遊去,穿梭於假山中,在水草裏來回穿梭,好不自在。
“呦!少爺,這一會不見你怎麼抑鬱了?”張枝拎著一隻小狸花貓崽,也就一個月多的樣子,窩在張枝懷裏 ,圓勾勾的眼鏡四處張望著,渾身透著一股子靈巧勁。
“……用你管?”周瓊聲音透著冷氣,手扒著魚缸,都沒轉過身看張枝一眼。
“喵~”
“!小貓?”周瓊聽見貓叫,轉過身,臉上漏出驚喜的表情。
“嗯哼,帶給你玩啦,高不高興啊?”張枝揪起小貓的後脖頸,放進周瓊的手裏。
“好,好高興。”周瓊看著手心裏的軟軟的小貓崽。
小小的一團,還沒他的手掌大,渾身毛絨絨的小胎毛,還有腦袋上的小飛毛。小貓崽在他手心裏滴溜著圓圓的眼睛,小爪子抓著他的食指張開嘴啃。
周瓊笑了,左臉頰漏出一個深深的小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