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罪行得到寬恕的時候,我們就能找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墓碑。
當阿卡納從血泊中驚醒的時候,身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化為了虛無,就好像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隻是一場夢,隻是一場沒有終點的遊戲,隻要按下刪檔,所有的一切都會重頭再來過。真是可笑,她曾經所珍視的一切,在他們的眼裏隻不過是隨時都可以拋棄的籌碼。
“克魯諾斯,你還在嗎?快出來。”阿卡納用力的拍著自己的後腦勺,汩汩鮮血從她後腦勺上那個窟窿裏流了出來,血液順著她的脊背在她小麥色的皮膚上留下來一條血路。鮮血還在不停的往下留流著,甚至都已經在她的身下形成了一個小血池,可是這似乎並沒有對少女產生什麼影響。
見腦海中的那個存在並沒有什麼反應,阿卡納拿起了還放在腰包邊的手槍,準備朝著自己的太陽穴狠狠的來上一下,“停停停,你在幹什麼,有必要嗎,又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了。”說話間,一個小小的白色的光點從少女的後腦勺上那個血色的孔洞裏慢悠悠的飛了出來,“冷靜一點,深呼吸,把你的注意力先轉移到你的傷口上,眼下還是療傷更重要。”阿卡納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白色的光點,然後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腦後的傷口上,慢慢的,傷口便漸漸的被凝固的血液給堵上了“瘋丫頭,你知道你剛剛差點就要死了嗎?”白色的光點不緊不慢的飄到了少女的眼前,隨著一聲聲咒語的低吟,阿卡納周邊的場景開始不斷重塑,時間又回到了一天之前。
“還是失敗了嗎?這已經是我們的第幾次嚐試了。”白色的光點停頓了片刻,忽閃了幾下後便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複“不記得了。”阿卡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收拾好心情之後,少女還是決定先給自己好好的放一個假,先不去幹涉事情的走向。
從軟綿綿的大床上下來,站起身,阿卡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後順手點起了一支放在床頭的煙。少女銀白色的長發慵懶的垂在身後,透過白色襯衫可以看出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
阿卡納並沒有選擇穿上拖鞋,而隻是選擇光著腳來到了窗邊,看著窗外在空中緩緩流動的浮雲,阿卡納陷入了沉思,她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過上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的呢?
“是從什麼時候呢?”阿卡納自言自語道,是從自己開始選擇自殺的時候,是從自己失去痛覺的時候,是從自己失去一切的時候,是從自己開始參加這場荒謬的演出的時候,還是從自己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這一切了呢?阿卡納想不明白,“你也不需要想明白,你隻需要用你的痛苦和獻祭對象的痛苦去娛樂所有的神明就足夠了。”少女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無奈的看向身側的白色光點,“克魯諾斯,不要隨隨便便偷看我的想法。”,“那可不行,萬一你突然想出了什麼會破壞事情走向的想法該怎麼辦。”白色光點閃了閃,慢慢的幻化做了一個皮膚雪白,有著金黃色短發的小男孩,不過他依舊漂浮在空中,身體還是半透明的,這也是隻有阿卡納才看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