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牛二出世(1 / 1)

國彪又想起了三個月前在雅加達看到的那張壁畫,每次執行危險任務的時候,他的腦海總會映出那幅畫來。

那是一幅刻畫了,幾千年前翻湧的大洋上,七八個小木舟,十幾個身穿圍草裙的人為了生存捕殺一頭大過小船幾十倍的藍鯨的場麵。

那幅畫總是給國彪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仿佛那裏麵有他的家人一般。

他們到底成功了嗎?

“咖”

一個金屬撞擊的聲音從國彪腳下傳來。國彪立刻拉回了想像的思緒。

看了看腳下,臉色大變。根據他職業的判斷,這是一顆高爆雷,看著逐漸圍過來的戰友。身為連長,他立刻大喊道。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疏散開,呼叫工兵支…”

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就裂了開來。

“轟”的一聲。

爆了……

“啊”漢子一下坐了起來,習慣性地要抓手邊的槍,可是什麼都沒有。

“這是在哪裏呢?這是什麼地方,槍呢?”他慌張地看著四周。

一個簡陋的房間,稻草和舊棉絮鋪在木板上是他坐著的床,床下是一些帶血絲的嘔吐物。床邊一張木桌,桌上放著幾個碗,有濃烈的草藥味道。一些農具掛在牆上,牆邊整齊地碼放著木柴。這是到了老家的果園裏嗎?

有些口渴,桌上的陶碗裏有滿滿的水,他聞了聞,又小口咂了一點,是水,一碗喝下。

不是和戰友執行任務的時候,被炸碎了嗎?

想到最後的記憶畫麵,他渾身一顫,太血腥了。

明明十死無生,可是現在,為何好端端的坐在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趕緊打量起自己的身體,細胳膊細腿,瘦巴巴的,這是誰啊?我怎麼變這樣了?

剛站起身來,身子晃了一下,腿軟。試了幾下,氣喘籲籲的根本不能保持平衡。便扶著桌子桌又坐在了床上。

怎麼這麼虛弱?

此時,外麵腳步聲傳來。

一個四旬漢子推門進來,對著他低聲喊道“ “牛二,牛二,爹來看你了”

看到漢子的那一刻,識海中的信息開始複蘇。

“爹”他脫口而出。這人是他的父親。

“你,你,你?坐起來了”那漢子本來憂鬱的麵容瞬間來了精神。又有些不敢相信地使勁揉了揉眼睛。趕緊放下手裏的碗,來到床邊,扶著他說道。

“趕緊躺下,老天開眼了,老天開眼了,我兒子坐起來了”爹顫抖的聲音裏裏全是關切和喜悅。

”張道長的藥真是靈驗啊,你感覺怎麼樣啊?“

新的記憶逐漸進入他的大腦。他自己叫牛二,眼前這人是牛滿,他的父親。

“我沒死嗎?牛二是誰?我是誰?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是我爹”他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情況,不禁發問道。

牛滿楞了,心想:“我娃是不是傻了,傻子兒子?呃,這……傻子兒子也比死兒子要好啊”趕忙安慰道:“我娃都病糊塗了。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別說不吉利的話。娃他媽,快來看,你趕緊來看啊”

衝著外麵喊了幾嗓子後,牛滿拿起了剛熬好的湯藥。

“把藥趕緊喝了,張道長的藥就剩這麼一點了”

牛二聞到了難聞的藥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喝藥,我餓”

爹高興地說道:“餓了,餓了好啊,把藥喝了,讓你娘給你做好吃的”

逐漸恢複的意識告訴他,牛二身患肺癆一年多,半個月前郎中已經告訴父親沒救了。三天前天前牛二就咳地隻有出氣,少有進氣了。父親賣了幾畝地,從幾十裏外的三清山求到了一包藥,隻喝了兩次,他就失去了意識。

雖然他昏迷著。可是道長的藥總是按時熬好給他灌進。雖然幾乎全都流出來了,但是爹娘從不放棄。村裏的郎中看過後,說他已經死了,可是爹就是不認。

想到此,牛二還是忍著難聞的氣味,一口就把藥喝了下去。

“嗚嗚嗚嗚”一陣女人哭聲屋外傳來。

“你娘肯定當你……“牛滿滿趕緊把“死”字咽了回去。是的,兒子會死雖然不願麵對,可是得了這種病怎麼會不死呢?沒死才是意外呢。

漢朝,楊小妹,牛二,真水河,石家窯,牛大,翠花,三炮叔……這些記憶就像裝在了一個塵封起來好久的箱子一般。現在被他打開,就都冒了出來。

他呆呆地坐在床邊,久不言語。旁邊的爹的眼神裏也有了絲絲的遺憾。

我怎麼到古代了?我不是帶著戰友執行任務呢嗎?怎麼現在坐在這裏,這不科學啊。這,這,,哎,難道?一炸彈把我炸的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遙遠的古代?

一個已死的現代戰士變成了另一個瀕死的牛二。這,這,這它喵的是什麼機緣?

“荒誕,我接受不了。我要睡一覺”牛二說完,倒頭就睡。

爹也愣了半晌,苦笑一聲,蓋好被子,出去了。看到要推門的楊氏,趕緊攔住道:

“哎,別進去了,娃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