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鄧婷雨,我……怎麼說呢,我的出生似乎挺不平凡的。
我聽我爸媽說我出生那天有個老道士告訴他們天有異象,我的身份定不平凡,爸媽還以為那個老道士隻是為了要點錢,才說的好話。於是拿些錢給道士,可那老道士連連後退,擺手,說什麼也不肯收這錢。嘴裏還說著什麼:“使不得,使不得,我可不敢收這錢。” 爸媽見他態度那麼堅決,也不好再為難,隻好道了謝。
我漸漸長大了,我自然也發現了我與同齡人的不同之處。因為……我能看見鬼魂。說白了就是有一雙陰陽眼。 爸媽因為工作忙,就把我放在住在村裏的爺爺奶奶家裏。
爺爺奶奶表麵上在我爸媽麵前說很喜歡我,滿眼寵溺地看著我。可當爸媽一走,他們就馬上換了一副麵孔,滿眼都是對我的厭惡。 我沉默不語。以至於爺爺奶奶以為我是個啞巴,對我厭惡更加深了。每次他們看到我時,都會皺眉,不管旁邊有沒有人,都會說一聲:“是個女的也就算了,還是個啞巴,真晦氣。”就算我聽見了,我也不說話,主要不想理他們。
我不跟村裏的孩子玩,經常一個人待著,我更喜歡跟那些鬼說話。 在我眼裏大部分的鬼都挺善良的,我有個好朋友,他叫穆嚴。
聽其他鬼說,穆嚴是萬鬼之王,最好別惹他。說實話,我根本不在意他是鬼王還是什麼的。不高興的時候,我該發脾氣就發脾氣。不過每次我對穆嚴發脾氣的時候,他從沒生過我的氣,還會想辦法哄我開心。
我還有一個最要好的閨蜜,她叫筆仙。沒錯,就是那個女鬼。她對我很溫柔,有時候她會偷偷給我帶糖,有時候村裏的孩子們來欺負我,她會出來把那些欺負我的人都嚇跑。 可是有一次,不知是哪個小孩被嚇到後去告訴他家長了,之後村裏的人開始傳我是個災星,隻會帶來不好的事。
爺爺奶奶自然聽到的了村裏的那些謠言,於是他們對我的態度更加惡劣。之前隻是瞪我,或罵我幾句。現在直接動手打我了,我身上經常會出現青一道紫一道的傷痕。有時候他們還會不給我飯吃,把我關在屋外,說我晦氣。
不過還好的是,鄰居李婆婆是個很慈祥,隨和的人,所以每次我被爺爺奶奶關房外時。李婆婆總是會讓我去她家,還會給我做好吃的。我也隻會跟李婆婆說話。我會說話的秘密也隻有李婆婆知道,我和李婆婆說好了這個秘密誰也不能說,李婆婆真的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會說話。
說起來,李婆婆也是個苦命的人。她有了女兒後,本來一家人生活的幸福美滿。結果好景不長,丈夫在開貨車時出了車禍,去世了。對方賠了錢,李婆婆獨自撫養女兒長大。好不容易把女兒盼大,上了大學。可悲劇總是來的猝不及防,當李婆婆得知自己的女兒被人殘忍奸殺時,她感覺自己整個天都要塌了。
關鍵是當時的技術有限,一直沒能找到殺害李婆婆女兒的凶手。李婆婆也試過自己去找凶手,可每次都失敗。李婆婆也不抱希望了,就自己搬到村裏住了。
每次李婆婆講到她都事時總會哽咽,看到我就想起了他女兒小時候,又乖又聽話。
看到李婆婆這麼難過,我心裏也不好受。 所以我總會說些安慰李婆婆的話:“李婆婆,你放心,我長大了一定會抓到害死姐姐的凶手的。”
李婆婆聽了我的話,總會笑眯眯的摸摸我的頭。“好孩子,李婆婆相信你。”李婆婆總是會夾很多菜給我吃。她是真的把我當親女兒來對待了,我心裏也是很感激李婆婆的,也會在心裏感歎,為什麼好人總是命苦呢?
有一年冬天,當時我17歲。雪下的異常的大,爺爺喝了些酒,再加上那天去打牌,輸了點錢。所以他脾氣很大,他看了我一眼,惡狠狠地說:“就是你這晦氣的玩意,害我倒黴!”
我不出所料地被打了一頓,打完後,奶奶說:“你不用吃飯了,出去!”因為身上剛被打出傷來,動一下都痛。爺爺見我不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起身,抓起我,甩出門外。
“砰!”像是發泄一般,爺爺重重地把房門關上。 我倒在雪地裏,剛被打出的傷口流著血。血流在雪地上,像一朵綻放的鮮花。 我穿著單薄的衣服,又冷又疼。
我想去叫李婆婆,可渾身是傷的,我動一下都難。我的好閨蜜筆仙見我這副樣子,可心疼了。氣不打一處來,說什麼都要去解決掉那兩個老家夥的樣子。 穆嚴伸手攔住了筆仙,筆仙氣憤地吼:“你攔我幹嘛!”
她現在可不管對方是誰,攔她就不行。穆嚴臉色陰沉,聲音冰冷:“我自有打算。”可以看出來穆嚴是真的生氣了,那後果可想而知。可我現在管不得那麼多了,隻能虛弱地呼喊著:“李婆婆,李婆婆……”
不知是不是李婆婆聽到了我的呼喚,李婆婆打開了門。拿著手電筒走了出來,李婆婆披著大衣,顯得整個人很高大,很有安全感。她周圍都有光,整個人像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在我心裏她就是天使。 手電筒光照在我身上,李婆婆驚呼一聲:“婷雨!”快步向我走來,我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