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算了,以後別再我麵前提這種假惺惺的稱謂,否則,連朋友都做不成,說不定還會往早飯裏加點別的。”周楠突然麵無表情的,一對大眼沒有眨動,冷冰冰的樣子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嚴秋抬頭看了他一眼,或許是被嚇到了,眼睛直直地盯著,一動不動的。
她瞄了眼周楠手裏被擺弄的機械零件,腦海裏瞬時有了悚人的臆想。
“哦……狠人。”許林煙也頓了一下,才又隨口問道:“啊?為什麼?”
“這個事情嘛,暫時無可奉告。”那張臉上的恐怖神情已煙消雲散,但仍留有痕跡。
嚴秋緩過神來,趕緊低頭寫作業。但一心不能二用,她盯著題目,注意力全在邊上的對話上了。
“好吧,了解。”
“有的時候好事做多了吧,還會被人認為理所當然,到頭來什麼都不是。”
“你經曆了什麼啊?那麼淒慘的樣子。”
“都是之前學校的事了,都過去了,也沒必要提。……倒是我們班裏的那個大學霸好像又遇到什麼仇人了。”
“你說沈一川啊?”
自從有人意外地降臨到了這個學校,“沈一川”這個名字仿佛成了特別的存在。
明明在以前,是很不起眼的一個。
“我中午的時候看見他被一個很高的男生堵到牆角了,具體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牆角?這是什麼奇怪畫麵啊?”
“拜托,你想哪去了啊……”
“等等,你是說他被人欺負了?”聽到這,嚴秋突然抬起頭來,或許是因為沈一川是熟人,她的內心不知不覺燃起一股正義感,但更多的是好奇。
“隻是猜測,要是真的這樣,就又有瓜吃了。”
“校園暴力?這年頭還搞這一套?”
“這個……你問我我問誰,你自己去問,看看人家回不回你。”
“呃~那算了。”嚴秋堅決地搖了搖頭,開學來,她就沒跟沈一川主動說過話。
打個招呼本該是一件自然又隨意的事,卻成了難以開口的問題。
“大家都是同學,簡單地表達一下關心,隻要別太多管閑事,又沒什麼問題。”
“我不去,好像也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嚴秋瞄了眼旁邊,許林煙正一刻不停地打起哈欠來,她一時也被傳染了困意。
“那倒確實,唉,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保持一個吃瓜群眾的距離就夠了。”
“嗯。”嚴秋看向教室前門,對著周楠扯了個笑臉,在聊天與作業中選擇了後者。
周四輪到周秋雯值班,一會兒沒在,教室就鬧哄哄的,她雙臂交叉,靠在門上,一瞥門外,立馬就逮到了一個遲來的。
“鈴響了這麼久了還這麼鬧,作業都寫完了嗎?”
底下的沉默是常態。
嚴秋默默掏出了數學作業,將寫一半的英語掩蓋在其之下。
之前說好的有難就問,早就被她拋到了腦後,昨天的作業又是一番慘不忍睹,她實在是抬不起頭來。
“下下個禮拜是運動會。”
話音剛落,引起一片疑惑,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真正地有討論的氛圍和心情。
“運動會之後是月考,考試返校後第二天就開始。”
隨即,周圍悶聲發出了一陣此起彼伏的抗拒的聲音,一股焦慮感迎麵襲來。
“其實我覺得學校這樣的安排不太合理,不過也考驗你們的收心能力。畢竟是入學的第一次考試,有時間的話,可以先複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