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阮易被鍾離書從怡香閣中提溜出來,就被罰去思過崖思過三個月。
鍾離疏這個人就是個一根筋,不懂變通。親了他還不顧念一點情分,當即將他罰到這鳥不拉屎的思過崖。
“憑什麼呀?!!當我是南風館的小倌嗎?親過了就不負責任,還把我關思過崖,虧我還喜歡……哼o(一︿一+)o,算了!”他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甚至已經開始口不擇言起來了。
就連身後什麼時候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哼,思過什麼的根本不可能!”說著,他轉身就想走。
隻聽“咚”的一聲,他這麼一堵溫熱堅硬的肉牆裏,他連忙推開身前的人,吃痛的揉了揉撞疼了的額頭,剛想破口大罵,一抬頭就撞進了一雙深邃幽深的眼眸。
……
空氣靜默了一瞬,他在心中瘋狂尖叫。
WC ,他什麼時候來的,應該沒聽到我說的那些話吧!
他看著鍾離疏有些心虛,隨後立馬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乖巧模樣,小聲向那人撒嬌道: “師尊,疼~”企圖想讓那人憐惜自己,不要再煩他了。
鍾離疏看著他這副慘兮兮的可憐樣子,心神一陣悸動。雖說知道他是裝的,但還是忍不住想心疼他。
隻是……麵上不顯。
所以在阮易看來,他依舊是那副麵癱樣。
阮易心中一陣失落,忍不住在心裏一頓逼逼賴賴。
靠,不是吧,我都那麼慘了還要罰我。
你TM永遠找不到媳婦都是活該。
裝那樣給誰看啊,現在就是倒貼我,我都不要。
真是白瞎了這副好容貌。
鍾離疏若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恐怕會狠狠的懲罰他。
其實鍾離疏在罰他去思過崖時,就已經後悔了,隻是……如果沒有聽到開個那發牢騷的話,他這會子已經不在思過崖了。
不得不說,他裝的很像,要是他沒有聽到他的話,恐怕就要被騙過去了,真是個兩麵三刀的小鮫人。
罷了,他想裝病讓他裝個夠。他輕笑一聲,語氣十分愉悅:“為師怕你在思過崖待的不舒服,特意過來照資料你。”鍾離疏一臉真誠地看著他。
阮易簡直要吐血了……這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故意的,這人絕逼是故意的,我是要出去,出去呀!到底懂不懂我什麼意思啊!
C,硬了,拳頭硬了!!!
MD ,監督就監督,還冠冕堂皇的說什麼怕我待的不舒服來照料我。怕我待的不舒服直接把我放出去不就好了。
C,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讓你知道什麼是人間險惡,哼!
鍾離疏看著他炸毛的樣子心情極好,他就喜歡看他想幹掉自己,卻又勇又慫,無可奈何的樣子,真是像極了一隻河豚~
想到這,他就一陣失笑。
看到他笑,阮易呆愣住了,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笑。
C,他怎麼突然笑了,笑我很可笑?還是叫我這副慘兮兮的樣子?
他胡亂猜測著,絲毫不知她是被人看做了一隻炸了毛的河豚。
在鍾離疏徹夜不離的監督下,阮易成功的變成了一個混吃等死的小廢物。
這半個月裏,鍾離疏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明他已經辟穀了,可他每天還是會被投喂很多凡間的吃食。
不僅僅是如此,他還事事不用操心,吃喝住穿都是鍾離疏在伺候他。
最最最離譜的還是,師尊給他買了許多凡間的話本和春宮,全都是些關於龍陽之好,師徒之間禁忌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