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今天和朋友約了一場籃球賽,就在東大街煎餅攤對麵的老球場。對手不是什麼善茬,尤其那位隊長,愛好耍陰招,絕招是把你撞翻之後給你比一個國際通用友好手勢,惹得周遭一眾球隊都看不慣,卻又對他無可奈何一人家是石油公司的太子爺。
塞看過那人的照片,是個打球也要戴著墨鏡的逼王。
他爸囑咐他帶好護臂和護膝,以防傷著,而後便打著哈欠上了樓,塞看著南略顯疲倦的背影,才想起來這是他爸遊離在外三天後第一次回家,具體去做了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
塞背著籃球包,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回憶他爸前幾天跟他說過的話,想的入了神,並沒有注意到門邊小電子屏上出現的臉,便也沒控製著力道,“唰”一下就推開了門。
“哇!”
一聲慘叫將塞的思緒拉回了頭,剛定住神就看見他堂哥以一種既驚恐又憤怒的表情坐在地上。
“你開門不看人啊你?我鼻子差點被你家門撞塌了!哎喲,我屁股……”
俄一手撐著地,一手扶著腰臀部,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後齜牙咧嘴好一陣,斜視著給了塞一眼刀:“不知道扶我一把?”
“啊,抱歉抱歉”塞撓了撓頭,他其實有很辛苦在憋笑。
俄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由上到下將塞掃視了好幾遍。
塞被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你想幹嘛”
俄皺起眉頭:“你要出門?”
塞抖了抖身側的籃球包:“打球去”
“弟呀,要不你別去了吧”
塞看著俄那雙充滿溫情的雙眼,怎麼看怎麼像故意擠出來的,不知為何他隻能聯想到“不聽我的我就削你”,頓時心裏一陣惡寒,歎了口氣道:“你到底想幹嘛?”
這哥無事不登三寶殿……塞裝作無意瞥了一眼俄歪了的帽子。今天來的這麼倉促,恐怕是因為……
“沒什麼,就是我想你了”
塞掏出手機,佯莊撥通電話:“喂?伯父……”
驚的俄一把奪過塞的手機,終於在對方審視的目光中道出了實情。
“好吧,其實我是被我爹趕出來的”
“為什麼?你又幹嘛了?”
“我爸給我找了個小媽”
塞瞪大眼睛:“這就把你趕出來了?什麼人啊我伯父?有了媳婦直接不要兒了?”
俄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我躲牆角想給我那小媽來個掃堂腿,給他個下馬威,不曾想我爹先走了過來,我一時沒收得住……”
“就,把我爹給掃倒了”
塞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球場是展現力量與青春的場所,年輕的軀體在其中奔馳,躲閃,跳躍,碰撞,酣暢淋漓之間難免會撞出火藥味,都屬正常,但是呢……
俄坐在場邊的長凳上,皺著眉頭看著堵塞將鼻血流個不停地隊友扶到休息區 。
這就有點不正常了吧。
那個狂妄的黃毛到現在一直在往自己這邊看,俄並不是沒有注意到,隻是太過討厭了,所以根本不想跟他打照麵,俄憋下心中那團無名火,稱讚,下巴下的雙手卻是繃得緊緊的,他真怕自己沒控製住衝上去直接給那混球黃毛來上一拳。
直到看見那家夥故意用肩膀去撞塞,俄終於忍不住了。
老子的弟弟你也敢碰?
俄幾步上前,長腿一跨,沒怎麼使勁就將那家夥與賽隔絕開來。
美見他終於上鉤,墨鏡後的珠子裏閃過一絲狡黠,嘴角也上揚了好幾個度:“你是個難得的好球手”,目光鎖定在俄旁邊的塞身上。
堵
塞抬起手臂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珠,並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