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寂坐著網約車來到市中心,在一處大廈前下了車。
今天是他和自己高中同學約定的日子,同學剛從L國回來,下周要去他們公司,和他同類型崗位,音樂策劃。
夏寂望著嵌入雲層的高樓有些震驚
‘請我在這種地方吃飯,他現在都混這麼好了嗎?……’
他徑直走進大廈,在接待員的陪同下坐上了通往83層的電梯。
來往路過的人,偶爾會打量夏寂,對於他們而言在這種場所穿的這麼不合群,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夏寂會成為他們這些人的飯後閑談。
夏寂不會在乎,他隻在乎自己。
他下電梯後正對的一扇玻璃門,接待員很禮貌的到:“夏寂先生,這裏就是目的地了,另一位先生正在等您。”
夏寂道謝後推門而入,同學見到他很熱情的衝上來握住他的手敘舊,“夏寂!好久不見,今天盡管點,我請客!”
夏寂尷尬的笑了一下,他看見對方的熱情,沒有告訴對方,他已經不記得他是誰了。
坐下後,對方表示讓他先點菜,實際是想看他出醜。
他假裝不知道,專心的吃自己那一份飯。
夏寂討厭人際交往,同學說什麼都敷衍回應。不過對方卻覺得自己找到了知己,說什麼也一定要帶夏寂去天空花園看看。
夏寂對於天空花園沒有興趣,他隻想回家補覺,但又耗不過對方的熱情,被對方軟磨硬泡的拽了上去,他這輩子可能就栽在熱情的人手裏了。
乘電梯上來後,夏寂跟著他被他拉到欄杆向樓下看了兩眼。
一望無際,隻能看到零星的黃色燈光,在這個高度可以看到周圍的雲層。
夏寂沒有告訴對方自己恐高,他看著對方臉上洋溢的激動,和渴望被認可的眼神,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掃對方的興。
夏寂突然感覺到自己後背被強力推下,原本擋在自己麵前的欄杆不知道何時朝外打開,自己就這樣暴露在風裏。
他很震驚,在瞬間抓住了旁邊的欄杆,懸吊在半空中。
同學走到夏寂原本站的地方:“夏寂,這個公司不需要兩個同職位的人,我們一定有一個先被裁員,你就當給我讓個位,好不好?”
夏寂搖搖欲墜,聽見對方用熱情的語氣說著殘酷的話,他摸了一下口袋:“你不怕被判刑?”
“你在開玩笑嗎?”對方用著不可思議的語氣問他 。
“不會到現在你還相信這個國家的法律吧?”
夏寂沒有接話,是的,他也不信,他從小就不信。
“而且這裏沒有監控,沒有證人,你從小又是孤兒,不會有人發現你的死。”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
“反正你活在這世界上也沒什麼意義,你從高中就是個怪胎,怪胎就不應該存活在這世界上,我這是在幫這個世界清理害蟲。”
夏寂沉默的看著對方給自己洗腦,地球的引力著實強大,他在半空中有些撐不住,手也慢慢的一點點從欄杆上往下滑,他保持現狀已經很費力,實在沒有多餘力氣和他杠。
“好了,好人做到底。”
他按下防風打火機,向夏寂的手燒過去。
夏寂怕火,他條件反射的躲開,被引力拉著下墜。
他不知道現在自己該去幹些什麼,好像改變不了這個結局。
夏寂,JL的音樂總監,唯一的愛好就是在家看看漫畫,讀讀小說。
他在找工作上一直有很大阻礙,法律不讓他去偷搶, 他於是“忍辱負重”的在一家娛樂唱片公司開始打工。
夏寂自己在空閑的時候也會寫一些小說,不過沒有過完整的思路,他擅長的驚悚的文章並不被當下的社會所接受。
某一天,夏寂接到了一個電話,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依舊搞不懂人心。
在下墜的過程中夏寂感覺到周圍湧動著水流一般,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的模糊,光影折疊,像是有霧一樣擋住他的視線。
當他再次睜眼時,自己身處在一個未知的空間,隨即耳邊響起陌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