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昱晗氣笑了，她理虧。因為最最開始是由於程昱晗沒事找事非要體驗一下公布戀情的感覺。想著氣一氣那群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害得小林少爺挨了不少揍。
“我有一周一回家就被林隊安排在爺爺遺照前跪著寫作業。飯都吃不上。”林慕修接著抱怨“我們大院那些菜鳥打不過我，就罵我說我傍大款。我打他們他們又去我爸那裏告狀。然後回來我爸又打我一頓。”
“我不知道”程昱晗扶額，她是真的頭一次聽林慕修說這些。那段經曆在她麵前就是小林少爺成績愛情兩手抓。老師後來也沒辦法追究。
“幸虧我成績好啊，程昱晗”林慕修看了笑，程昱晗發現她好像很喜歡林慕修的笑容。上學的時候他總是笑，那種陽光又正氣的笑，好像一切的陰霾都會在他的笑容裏煙消雲散。即使被程昱晗背刺一刀，他也是笑笑說，對不起老師我很喜歡昱晗，我不能分手。在那個學生的時代，他確實義無反顧的站在了程昱晗這邊。
“那你還要考軍校”程昱晗問，那時候程昱晗不太想讓林慕修離開桐川，上了軍校見麵都難。
“國防大學不是部隊，有很多現代化的專業，當時我想學武器係統與工程。桐川有國家最大的軍工企業，我說我讀完大學會回來的，你是不是從來都不信啊。”林慕修說著低下頭。他們兩個人的餐盤已經很久沒有動了。 “其實，我覺得我和白老師不仇視的話，你們在一起就不會有什麼負擔。”
程昱晗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溶解，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她第一次想找一個懺悔室。“你為什麼，不恨我啊。”
“怎麼恨一個人？我沒有學過這一課。”程昱晗甚至能感受到林慕修的崩潰“我不恨你，昱晗。以前你總問我能不能不發表意見。”林慕修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看著麵部表情的程昱晗,似乎帶著些祈求的意味。“從今以後，我一定聽你的。無論是法理上的丈夫，還是其他的什麼，都……都可以。”
程昱晗突然很惶恐，就像五年前事故發生時那樣惶恐。這次的選擇權看似在她的手裏，但是她把控不住了。恍惚間好像回到了過去的年歲裏。
“程昱晗，我在這算怎麼回事兒？當年沒把真相說出來是我年少無知，做事欠考慮。”小林少爺估計是因為程昱晗限製他的人身自由氣瘋了。
“你安安心心在這裏呆著不好嗎？我短你吃短你喝了？”程昱晗不要臉的問。
“我憑什麼呆在這裏啊，算你的情人還是小三？我和你和白桐川可不一樣，有基本道德底線。”那時候林慕修義正言辭的看著程昱晗。“程昱晗，我告訴你，我可沒有你們那麼先進的愛情觀。我就是一輩子不結婚和奈奈過，也不可能這麼糟踐自己。”
“你要走就走，把奈奈留下。”
“奈奈戶口都在我的戶口本上，我為什麼不能帶走。”
刨除談話內容，程昱晗想來，覺得那時候他們其實有點像爭吵的小夫妻。林慕修雖然言辭犀利但是語氣還是蠻柔和的。禮禮貌貌的怎麼吵得贏呢？
程昱晗居高臨下的吻了林慕修，她瘋批的屬性好像被林慕修點燃了，又是那種世界崩塌的感覺。全世界都崩塌的感覺讓程昱晗血脈噴張。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感受到這種感覺。並且選擇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