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我說了，我要生下這個孩子”
“到底怎麼辦啊，程昱晗，你高中還沒畢業，你不參加高考了嗎？他們說的都沒錯，你就是個瘋子，和你親媽一樣。”那是程昱晗那麼多年第一次聽林慕修說那麼重的話。
“哎呀，沒辦法，我想生個孩子嘛，你又不肯和我睡覺，我之能去找白桐川了”程昱晗惡趣味到不行，那時候她沉浸在自己的計劃裏，好像對於其他人的喜怒哀樂毫無感知。
“程昱晗，你別說了，我真的快要崩潰了。”
然後我們不要臉的小程同學還繼續“給我看看你的腹肌嘛，不然我隻能去找白桐川了”。
所以程昱晗著實想不到她居然還有要臉的一天，比如此時，林慕修穿著藏藍色的睡衣站在門邊，然後沒什麼表情的問“昱晗，你真的需要我嘛”
“你大爺”程昱晗小聲嘀咕了一句，她歪了一下頭，示意林慕修可以過來，心裏想著，反正自己不吃虧。“林慕修，這五年你有沒有交過女朋友啊”
“我目前還沒有搞外遇的習慣”林慕修平靜的說
“哈哈哈哈，挺好”程昱晗簡直氣得牙癢癢的。但是心裏舒坦了一點，總算是像我們小林少爺的風格了。溫柔又尖銳。
“而且，和女人睡覺對我來說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林慕修躺在程昱晗身邊，看著天花板。
“你是在故意氣我嘛”程昱晗實在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從桐川站，到現在，你好像一直在給我找不痛快啊”
“我沒有。對不起”
“林慕修，沒有就沒有，為什麼要道歉？如果不是我們已經認識了二十幾年，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一定會認為你是故意的。惹我的人是什麼下場。你心裏清楚。我不管，你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最好給我收斂一點。”
“昱晗，我們什麼時候去辦離婚手續”
“你等不及了嘛”程昱晗看著林慕修，臉頰的指印很淡了，林慕修是典型的濃顏係，漂亮得顯而易見，不像白桐川，白桐川笑起來那麼純良，可他不笑的時候，又像一個無底的黑洞讓人恐懼。
程昱晗低頭吻住林慕修，手伸進了他睡衣裏，她知道他的腰很敏感，程昱晗甚至感受到了他的顫抖，然後她在他耳邊說“啊，我睡過三個男人，你真的是最沒水準的。”
“那你就，不要碰我”林慕修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程昱晗，白桐川這些人，有些人，為什麼天生就這麼壞啊。為什麼他們這麼壞還這麼堂而皇之的占領著這個世界。可是如果他們的骨血裏都是惡意，又怎麼可能生出奈奈這麼善良，可愛的孩子呢。如果他們是好人，那到底我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對待呢？
“你生氣了呀，慕修”程昱晗笑了一聲，非常享受這種占了上風的感覺。她才是遊戲的操盤手。
“寶貝兒，你自己脫掉衣服嘛，我開心了，假期一過，就去辦手續”程昱晗其實已經順心多了，也就是習慣性的逗逗林慕修，她想著，明天找律師問問，自己手裏到底有多少財產，能給的，她都想給他。林慕修的人生不知道自己手裏的錢能不能賠的起。
但是當林慕修閉著眼睛，開始解自己的睡衣扣子的時候程昱晗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其實除了兵荒馬亂無暇顧及林慕修，林慕修還非常能折騰的那段時光，她對他非常不好之外。剩下的故事裏程昱晗對林慕修一直是很珍惜的。真的是別說被欺負，那怕在外麵受了半分委屈，程昱晗都要二十分討要回來的。程昱晗一直不喜歡林慕修那麼端正那麼陽光那麼原則一大堆。但是就像養一顆盆栽，即使你不喜歡它的長勢，但你知道那是它最健康的樣子。
“林慕修，你的手在抖”
“對，對不起”他喘氣的聲音很大，以至於程昱晗感覺他好像沒辦法說完一句完整的話。當林慕修的手放在第三顆扣子上的時候，程昱晗才覺得有些狀況，她打開燈“你知道你臉色很難看嘛”
“對不起”
“不是好了嘛”程昱晗抱住他“你還有藥嘛”大概十年前，林慕修那個武警老爹簡直是動用一切力量圍追堵截自己兒子，這爺倆誰也不服誰，但是林慕修在程昱晗沒出手的時候勢單力薄，帶著個娃娃，吃不好睡不好，焦慮值爆棚，身心疲憊。所以一緊張就頭暈喘不上氣，吐得昏天暗地。臉色慘白。但是也是靠著這個毛病，才能在被親爹打死的邊緣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