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呀,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1 / 1)

接上文

—————————正文—————————

十二年後

“你好,我是這次行動的牽頭人的侄子,我叫無邪,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無邪笑著對樓淵問道。

突然,無三省插嘴道:“他叫竼羽,和我打過許久的交道了,道上人稱羽爺。不過竼羽是他的藝名,至於真名嘛,我也不知道!”

平常經常不理人的樓淵,突然看向吳邪的眼睛,略微的有些出神。好像很多年前也有一個人這樣笑著把他帶回家,說做他唯一的家人,但是那個人現在他自己也沒有家人了。回過神後,對無邪說道:“不是,不是小朋友。”然後靠近無邪,貼在無邪耳朵邊說:“樓淵,高樓,深淵,我的名字,記好了,別忘了。”

無邪有點吃驚:“你這麼信任我!!”

樓淵依然姿勢不變的說道:“因為你是無邪,天真無邪。”讓人想永遠護在身後。後半句樓淵沒有說出來,他也想護住這份天真,因為他自己沒保住天真無邪。“既然阿臣的天真已經保不住了,那便保住你的天真吧!”樓淵這樣想著。

樓淵輕柔到幾乎感覺不到的呼吸打在無邪的耳畔,無邪的耳朵紅了又紅,樓淵感覺到無邪的不自然,隻是輕輕的從旁走過去了。

走過去後,樓淵迎麵遇到了張啟靈,樓淵瞳孔放大,道:“先生!!”張啟靈淡淡抬眸,發現並不認識,原想繞過去,但稍加思索,覺得他應該是認識自己的,所以疑惑的看向樓淵,用眼神詢問樓淵他是誰?

樓淵看懂了張啟靈眼神表達的意思,回道:“先生,這裏不好說話,這次行動結束,帶我一起,好嗎?”

張啟靈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因為他太急切想找回以前的記憶了。

樓淵對張啟靈問道:“先生,您們這些年去哪了?瞎子呢?”

張啟靈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而他知道的也不能說,隻能道:“瞎,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樓淵道:“謝先生解答。”

張啟靈輕輕皺眉,表示不用。

這些年,樓淵為了尋找張啟靈和黑瞎子,大大小小的墓下了不下百個,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把同行的人全部留在墓裏,做祭品。幼年時臉上被劃的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原本已經痊愈,卻又被他發病時重新挑開。身上的蠱蟲也從未管過,發病時,他十分矛盾,他怕先生和瞎子回來,看到他這副破爛不堪的模樣,再次把他拋棄,所以有時又會吃藥。

這一來二去,樓淵在道上的凶名就漸漸大了起來。原先樓淵是去找過謝雨臣的,卻發現謝雨臣的生活比他好不到哪去,所以就暗中幫助過他幾次,但是他也還是個孩子,比謝雨臣還小兩歲的孩子,又能出多大的力呢?他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他想幫助阿臣,但是有時候把自己都搞得遍體鱗傷,他又拿什麼去幫他?他想大概就他變強大了,才可以讓傷害阿臣和害先生、瞎子被迫離開他的人去死。

他有時甚至在想,是不是他哪裏做錯了,先生和瞎子才不回來看看他,那時他的年紀才多大啊,十歲。

從地獄出來沒多久,就又被拋棄的人,他花了四年成為道上人口中的惡魔,其中的壓製蠱毒,訓練身手,又何其艱苦?那時他才多大,十四歲。

可以說樓淵隻是一個普通人,他隻是隨先生習了點防身術,和被汪家改造的力氣大了些罷了。長生實驗在他身上真正的實現了,但是他卻並不高興,因為他不想要長生。他從未習過盜墓的知識,現在卻成了道上盜墓的高手。這些過程從無到有,那時他才多大?

他用他製的毒改造了他自己,他沒有麒麟血,沒有可以黑夜視物的能耐,他沒有家人,所以沒有人會精心嗬護、勸導他,他是瘋了,因為他想讓那些臭老鼠全都去死。他後來去習了蠱,他以身養蠱,他製的毒,他也全都以身試毒,好幾次都瀕臨死亡,但是他這樣的做法卻從未停過。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