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感覺消失。”
言涼辰猜得果然沒錯,方海東隻是單純的享受這種感覺,等到感覺淡下來後,就是他所謂失戀了。
“難道愛情不是應該雙向奔赴嗎?”
“說不上是愛情,隻能說是感覺。”
“我看你就是閑的,手上沒案子了?”
“怎麼沒有,要聽嗎?”
言涼辰點點頭:“說說。”
既然他願意說,他就聽著。
“一對表兄妹喝酒後發生關係,男方猝死在酒店,兩家私下和解了,後來查出女方懷孕,男方家是獨生子,希望女方把孩子生下來,女方家長不同意。”方海東的無奈的聳聳肩,如此狗血的劇情連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然後男方家長把女方告上法庭。”
這也是方海東有恐婚症的主要原因,他在手機裏給當事人的備注是“殺妻分屍趙先生”、“失蹤胡先生”、“外遇殺夫曾小姐”,諸如此類令人看著心裏發怵的文字。
“那也不能生,話說你是哪方的律師?”
“你猜。”
言涼辰笑著故意說道:“男方,給的多。”
方海東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種人嗎?”
“接這樣的案子大材小用了。”
“離婚案我都接過。”
“人來了嗎?”言涼辰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能讓他眼前一亮的女性,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眼裏除了他老婆還能有誰。
“在你身後,三點鍾方向,短頭發那位。”
言涼辰轉身朝身後三點鍾方向望去,的確有位短發女士坐在那裏,不過她對麵還坐著一個男人。
“什麼情況?”
“應該是來相親的,你看,她要拿煙了。”
正如方海東所說,短發女士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細煙,從她嫻熟的點燃手法來看,平時應該沒少抽煙。
“男人不耐煩要走了。”
男人臨走前的臉色很難看,帶著怒氣與不屑,而短發女士卻在男人離開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不經意間的一瞥,目光正好與兩個男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其中的一個她認識,溫離帶有禮貌性的朝兩人一笑。
言涼辰收回目光,方海東同她一樣笑了笑,便也收回了目光。
“喜歡就去追。”
“沒時間,沒精力,工作都忙不過來。”
“你現在在工作嗎?”言涼辰帶有嫌棄的反問道,他起身站起來,“我去幫你要電話。”
“不用……”
言涼辰徑直走到短發女士麵前,客氣的詢問道:“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朋友能跟你相親嗎?”
溫離先是愣了一下,朝他看去的時候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就點頭答應了。
“我朋友有點兒社恐,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
溫離沒有接話,而是有些難為情的理了理耳邊的短發,她對他有印象,急診室裏女病人的律師,起初她以為是女病人的丈夫,說了一些過分的話指責他。
言涼辰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不過方海東裝作沒看見,低頭在看手機。
言涼辰的臉上大寫的尷尬,這貨竟然臨陣脫逃!
“我還要值夜班,就先走了。”
“要是方便的話,留個電話也行。”
溫離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筆,還有一個手掌大小的記事本,寫下手機號碼後遞給他。
“我叫溫離。”
“他叫方海東,把本子和筆借我用下。”言涼辰寫下方海東的電話號碼遞給溫離,“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