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月光照進一個山溝裏,隱隱約約一個人站在那裏,尋找著受害者。
沒一會兒,兩人走了過來,一對父子,他們有說有笑,並沒有害怕周圍的黑暗。暗處,一人眼裏冒著血光,嘴裏念叨著:"啊啊啊啊啊,多麼美好的親情,我羨慕,我嫉妒,我恨啊,都去死都去死,去死。"
這是一個人魘,但沒有被收錄。
他的頭上出現了一個斷角,這是使用魘技的象征。暗處發出一陣強光,閃到了兩人的眼睛,等視覺回複,兩人已經被綁在由一條軌道分出的兩個火車軌道上,而兩人的中間,站著一個胖胖的有些駝背的人影。
人影向著父親移動,俯下身來,用漆黑的眼睛看著這位父親,父親有些膽怯,打了個哆嗦。
人影先開口:"我叫鼎擺意豪,你們被我抽中參加特殊節目,在接下來的十分鍾,這裏將會有一輛火車駛來,從你們其中一人身上碾過去,至於從誰身上碾過去,這取決於您這位偉大的父親。"
軌道上的男人瞳孔一震,聲音有些顫抖:"不是這位兄弟……肯定是開玩笑的吧。"
"你看我是像開玩笑嗎?"接著便大笑起來。
男人懸著的心徹底死了,他望向鐵軌的一邊,沒有盡頭,世界都安靜下來了,隻有鼎擺意豪猥瑣的笑聲。
男人開始求情,不斷的哀求對方放過自己,可惜他麵前的是一個無情的怪物。
十分鍾後,鐵軌上突然出現劇烈的震動,火車來了,沒有一點預兆。
男人也徹底死心,對鼎擺意豪說讓自己去死吧。
鼎擺意豪爽快地答應了,火車快速靠近,耳邊卻聽不見了,男人隻聽到了兒子的呼救聲,一直看著自己的兒子,男人滿眼慈祥,安慰道:"沒事的,沒事……"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火車碾碎,血肉模糊。
血濺到了男人的臉上,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全身都在發抖,嘴裏怒吼著:"畜牲啊,畜牲,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啊啊……"
但鼎擺意豪沒有理會隻是笑得更大聲了,整個峽穀都回蕩著嘶吼聲和猥瑣的笑聲。
視角回到夢魘學院。
在準備了半個月後,月初摸底考試開始了。筆試部分都不是高級學院該學的,是初等學院的,也沒什麼好說的。晴天雨露小隊四人除了晴雨全部名列前茅,晴雨大概在中下遊。
明天開始就是大家期待的e班考核,據說e班考核專門和別的考試錯開,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觀賞本學院的戰鬥力代表。當然由於這次是剛開學專門摸一年級的底的老師,便看不到二年級和三年級的,但也有二三年級的學生前來觀看,畢竟人魘這種東西,大部分靠天賦,誰都不能確定,低年級就不會有實力逆天。
今天晚上十點出頭,也就是知道成績的那天晚上,宿舍裏,四人還是照常在客廳小聚。晴雨沉默了,他擺出一副沉思者的樣子。
他開口了:"這十五天來,我一直跟你們混在一塊,你們玩我也玩,你們學習我也學習。那誰來解釋一下,我和你們差了100多分是因為什麼?人魘曆史,法陣理論學,人魘思想學,三門,總分才300,來來來,你們看看,這這這,這294,287,280是什麼?啊?你們再看看我,我這194是什麼東西。"
好奇笑著說:"這位怪不得我們啊,畢竟這次的考試考的是之前學的,最近上的沒考,所以看的是初級學院學的?隻能說咱們之前有差距。"
晴雨又沉默了,但沒持續多久,便又吐槽:"原來我的傍邊都是天才,隻有我是廢物。"
曜炎"安慰"道:"不不不,其實並不是我們是天才。"曜炎頓了一下,"隻是你太廢物了。"
晴雨捂住胸口。顫顫地說:"雖然聽了前麵的話就已經猜到了你下一句會說什麼,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的時候還是很心痛。"
"算了,明天就是比武力的時候了,看我怎麼把輸在筆試的部分全部收回來。"晴雨狠狠地說到。
"就衝著前一陣子你的表現,你的鐮刀再想打到人怕是有點難哦!"曜炎懟回去了。
"等著瞧吧,拿下冠軍,我一人足矣。"晴雨更大的聲音懟了回去。
天露用她的附帶魘技,全知後尋找弱點用靈魂攻擊一擊斃命,衍生出來的另一種用法,隻要控製好度,就可以做到從靈魂層麵上刺激別人大腦,達到傳音的效果。
也就是說天露不僅可以傳音,還可以靈魂對話。也就是用這一招,天露提醒晴雨:"要是這樣你開始隱藏實力是圖個啥?"
當然,還是用全知的權能,天露聽到了晴雨心裏的話,"對哦,那咋辦,等等,哪來的天露的聲音?"
天露有點嫌麻煩,但還是解釋了一下,畢竟要用到全知權能,所以暫時並沒有給剩下兩個人說。
聽了天露的解釋,晴雨若有所思,"確實是個問題,我該怎麼在隱藏實力的前提下拿下冠軍呢?"
“沒有關係,我盡管發揮,責任就推給鐮刀就好。”晴雨這樣想到,當然這句話天露通過全知聽到了。
“你隨意,隻要你覺得這樣可以糊弄過去”天露有點無語,最後撂下這樣一句話。
“天露沒有否定,說明該計劃可行”晴雨想著。
“你哪來的自信。”天露依舊傳話。
“就憑我半個月來,已經把天露摸清了,她絕對不會讓我走危險的道路”晴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叫一個自信。
“呦,就你那情商半個月還把我看透了”天露的話沒什麼底氣,可惜,晴雨沒聽出來。天露確實用全知稍微差看了一下,雖然全知目前還有限製,沒有直接預知大量未來的能力,但就單純的查看會不會暴露這一結果而言,還是可以的。
“畢竟有個人天天晚上說夢話,而我又剛好睡不著。”晴雨想著,突然又意識到什麼,驚悚地看向天露,天露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晴雨以為自己沒有被發現,卻發現天露笑了。
和平常沒兩樣,但晴雨感到了一陣不安,腦子裏閃過了好幾種自己被天露打昏的方式,就在神經高度緊張的時候,自己的腳感到了疼痛,自己的腳被踩了,疼啊,相當的疼,但晴雨發不出聲,不要問,問就是天露的失聲法陣起效了。
痛苦之中,晴雨喊到“腳,腳,踩到我腳了”,可惜沒發出聲來,但心中的呐喊,天露卻聽的很清楚。晴雨看向天露,天露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不愧是天露,竟然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晴雨痛苦之餘,還有一絲震驚。天露沒有理他,但是傍邊的好奇先問起來了“呦,怎麼了你,麵色怎麼這麼難看。”
晴雨嘴巴一張一合,什麼也說不出來。晴雨看向天露,結果天露壓根就沒看這邊。
“你怎麼了?也不說話,難道是嫌我們礙到你談戀愛了?”好奇看晴雨半天不說話,就直接這樣問了。
晴雨一臉無語,既然說不出話,索性就盯著好奇,而好奇在晴雨的眼神裏看出了無語,好像再說:“你看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好了好了,別鬧了,小考慮一下我們的對策吧。”天露這時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轉過頭來說道。
“不是之前就已經商討過了嗎?直接碾壓過去。”耀炎問道。
晴雨在發現自己可以說話後,也沒計較之前的事,就說:“碾壓還需要計策嗎?”
“設想一下,你作為近身輸出,比賽開始時就衝到敵方中心,然後耀炎作為可遠可近的爆發輸出,要是一柄火槍直接扔過去,你想被活活燒死嗎?”天露沒有加重語氣,但卻讓晴雨不寒而栗。
“那怎麼辦?”晴雨有點害怕,畢竟死亡可不是開玩笑的。
“要麼把團體賽當單人賽打,要麼就訓練。但很顯然,時間已經不夠了。”天露說。
“那就沒有辦法了,隻好裝逼裝得更狠一點了。”晴雨就這麼決定了。
“那就上四個人,隻有一個人在打,三個人看著?”天露問道。
“對”晴雨回答道。
“你們呢?”天露轉向好奇和耀炎。
“原來還記得我們啊。”好奇吐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