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舒敏玲吃了酒吧的餅幹而痛失了幾百塊錢,便一蹶不振了。
“我的小錢錢……啊啊啊啊……一個月才多少啊幾百塊就飛走了……”舒敏玲痛苦哀嚎,似如歌手在哀唱。
遇相念悄瞅了她一眼,扯扯嘴繼續為眼前的客人服侍調酒,直到客人終於離開去尋找“獵物”搭訕。
“得了別叫了,下午酒吧有個團聚你去嗎?”遇相念不耐煩了。
舒敏玲聽進去了一點,但仍捂著心訴說著她的心痛,全都是因為遇相念這個“罪人”讓她痛失幾百塊。
“再叫不給你報銷。”
舒敏玲抹了淚正襟危坐起來。
。?
守財奴。
酒吧有些安靜了下來。
這時,鬱嫣踏著高跟鞋,清脆的“叩、叩”聲響徹在遇相念的耳邊。門外的微風似有似無的吹散在鬱嫣那秀麗如濃墨般的頭發上,有很清冷的淡香。
很特殊的壓迫感。
也有很清冷的疏離感。
到中午十一至三點時酒吧是不會開門的了,給員工休息的時間非常充裕。
鬱嫣對著一位男員工輕聲低喃了幾句,男員工微微點頭,向門口走去將營業的牌子翻轉過來,並將酒吧裏紫光四射的閃球關掉。
鬱嫣淡瞥了一眼輕輕敲了敲玻璃桌,聲音很輕但絕不小聲,惹得員工紛紛望去。
她用她那富有中性的音色緩緩道
“一會酒吧團聚,快到月底了,我們把最後的進程趕一下,要來個員工大調整,一些員工會分去其他連鎖店。”
鬱嫣頓了頓,沉默了幾秒後繼續說道
“近期酒品有所下降,我會調查。對了,請各位員工明確,如客人有任何侵犯行為直接放下東西調理現場就行,我會解決。還有陪酒部的也別玩的太出格了,小心為上,聽懂了嗎?”
鬱嫣繼續輕叩了幾下玻璃桌,釋放著她特殊而有力的壓迫感和清冷感。
“明白了..”幾處慵懶隨意的應和聲傳來,鬱嫣挑挑眉補充了一句
“十二點酒吧外出團聚,你們商量好,不去的和阿先說。”
阿先就是鬱嫣一開始就他去翻營業牌那個男管事。遇相念淡淡瞥了他一眼,扯扯嘴便去收拾調酒壺了。
鬱嫣講完該講的內容後走下台輕腳走到遇相念身後,默默看著她嫻熟的洗收好調酒工具。
酒台洗具區在這裏別人很難看得到。
當她收拾好準備轉身時一下子兩人撞在了一起,遇相念嚇了一跳往後一躲,將一個玻璃酒杯撞倒摔在地上,碎成了碎片,濺落一地。
“不是,你發什麼……”
遇相念“神經”這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看到鬱嫣在自己身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不知誰對誰錯。
遇相念率先開口
“別愣著呀…去坐著,我收吧,坐的時候小心點別踩到玻璃渣子了……”
遇相念將鬱嫣這個大老板安頓好在座位上便蹲下收拾玻璃渣。她用紙巾一點點收集玻璃碎片,將大碎片撿起來扔垃圾桶裏,但不免又傷到了手指。
見血了。
“噢!…”一聲輕微的驚歎聲
“……笨蛋。”
鬱嫣走過來收出一張新紙巾利落包好她的手指,輕柔的摁壓著,溫熱的觸感讓遇相念的腦子宕機了。
好輕柔。
她希望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瞬間,鬱嫣那溫溫柔柔的神情讓她不能自已。
“對不起……”鬱嫣道。
很淡的道歉聲。
鬱嫣輕握住她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下,便收拾好殘局將垃圾扔進垃圾桶甩甩手離開了。
隻留下了一些溫度與身影,
和紅透的耳尖。
遇相念站起身來,撫著著被鬱嫣輕握過的手。雖然不是很正式的握手。
但卻是她們第一次正式的握手。
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