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
殿前
兩位老者站定,身著一黑一白,閉目養神,氣息溫潤。
張天師手秉拂塵,察覺到身旁之人體內氣流暗自調動,麵不改色,呼吸吐納未受影響,靜待宮內之人。
“若沒算錯,天師到此應該與本國師同為一事。”趙國師聲音微弱。
天師開口道:“國師為私,貧道為公,並非一事。”
“本國師是百姓之一,為私即是為這黎民蒼生。”國師故作感歎,黑褐色衣袍伴隨氣流卷動。
“國師擅長詭辯,終是入不得正統。”張天師氣息運轉,手中拂塵動也未動。
國師正欲發作,一位年輕內侍打開殿門,俯首向二位老者道:“聖上今日太過勞累,同時宣見二位實在分身乏術,又恐冷落天師和國師,故隻能召見一位”
聽到此處,天師和國師同時睜眼,“既然聖上龍體不適,那貧道便改日再來。”張天師俯首回禮,緩步走下踏跺,鞋底不留一絲煙塵。
趙國師臉上露出細微表情,隨即開口道:“那老夫也不便打攪。”轉身間一柄赤色鐵劍負於衣袍,腰間玄鐵銅鏡時隱時現。
二位老者的背影,如兩道結界,表麵風平浪靜,兩股氣流暗中爭鬥,天師步伐輕盈,氣若遊龍,仿佛腳踏雲端,拂塵於手中並無過多招式,隻擺動兩下,惹得國師身後劍鞘開始抖動,腰間銅鏡叮當作響。
宮內
聖上伏帝係上龍袍,眼神從榻上嬌滴滴的妃嬪轉向內侍,“外麵怎麼樣了?”
“果真如聖上所料,張天師與趙國師都退下了。”內侍俯首作揖,麵帶諂笑。
伏帝滿意一笑,“這兩個家夥,真是讓寡人又愛又恨。”
宮外,一處僻靜之地
“張天師,你我同為伏國效力,可不能懈怠啊。”說完趙國師單腳邁出,赤色鐵劍隨之迅速出鞘,劍氣劃破長空,伴隨嘶嘶長鳴,直指白袍老者。
天師站定,厲聲道:“貧道也想看看國師現在道法如何。”手持拂塵對向而去,拂塵絲化作數百把利劍,如衝破封印般打去,兩股劍勢針鋒相對。
霎時間,烏雲遮日,雲霧聚集,天師周身散出紫色光芒,叫道:“去!”利劍排山倒海般衝去。國師輾轉騰挪,重新調整體內氣流,暗黑色氣流瞬間包裹全身,指尖彈出一道灰霧迎擊。
“若是你將自己的道法盡數教給那兩位徒弟,也許他們死的倒不至於那麼慘。”國師冷笑著,持續的較量讓其損耗少許內力。
天師臉色微變,拂起衣袖抽動八卦盤,引來陣陣雷聲,雙指向天,將一道雷引到指尖,於眼前繞過,刹那間打出,國師向後猛退,鐵劍抽回護住全身,天師複上一指,徹底將國師的護身罡法震散。
天師收回道法,拂塵回到手中,沒有繼續鬥下去的心思。國師鐵劍歸鞘,銅鏡變回黑色。烏雲散開,氣流場慢慢消失。
趙國師陰冷笑道:“你那小徒弟至今生死不明,指望著他來改變朝堂和江湖,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不如趁早回宗門,或許還能留下幾人。”說完便消失於眼前。